叹声,把头发挽起束好,就此步入雨水中。
在离开前,谢应怜最后看了一眼今夜的天空,心想明天的神都或许会是艳阳高照。
……
……
望京,长洲书院门前。
刘鸿煊与他身后的官员们,早已麻木到无法震撼,眼神好似痴呆般看着站在门前那位少女。
长洲书院的师生们早已在如潮般的攻势中负伤,鲜血不断从人们的身体中滴落,却把那陈旧门庭染出崭新的鲜活意味,因伤口带来的痛呼声当然是尖锐的,但为何听着与往日的读书声毫无区别?
大概是因为他们已经战胜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仍旧没有倒下,更没有退却吧。
那些败而未死的敌人倒在院门前,再被后来赶到的敌人抬起运走,维持着通往院门前的道路的整洁……当这幕画面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出现,出现在在场每一个人的眼中,再如何理智冷漠的旁观者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情绪,流淌在体内的血液开始升温。
伴随着再一次的攻势被挡下,燃烧着的箭矢无法落下,场间又一次陷入死寂中。
刘鸿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强自冷静下来,声音颤动说道:“他们不可能再继续坚持下去,很快就会力竭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城门司的那位官员望向刘鸿煊,委婉说道:“但我们现在动用的人手,已经彻底超出原先的计划,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长洲书院当然可以攻破……只是望京恐怕真的会出问题。”
刘鸿煊愣住了。
今夜负责主要攻坚任务的士兵悉数来自于城门司,平日里负责维持城中的治安事宜,责任自然重大。
也许是这个缘故,林挽衣由始至终都没有对那些士兵动死手,皆是伤而不杀。
是的,今夜固然有人在长洲书院门前死去。
然而没有人死在飞剑之下。
哪怕在情况最为危急时,她依旧恪守着不杀的坚持。
谁也无法理解林挽衣的坚持从何而来,为何要做这般愚蠢的事情,只觉得以她的身份杀人又如何?
那些士兵不过都是寻常人,即便上溯五代先祖也无法与她在地位上相比拟,杀了便杀了,谁又会因此而对她追究到底?
没有人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林挽衣却与愚蠢背道而驰。
参与围攻书院的士兵早已意识到这个事实,心中情绪复杂难言到极致,以至于挽弓和握剑的手都不知觉地变得松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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