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回复国姓爷,商定了攻城策略,倒是与大人江宁城外见。”马逢知点点头,正要送陈复甫出门去,忽听府外喊声连天。陈复甫大惊,忙看马逢知,马逢知也是一脸惊恐,不知究竟何故。耳边一连串的是官兵喊着捉拿反贼的声音,马逢知忙领着陈复甫往后院跑,嘱咐道:“后花园连着山丘,官兵不易到那儿,你赶紧走吧。”陈复甫急道:“大人你呢?”马逢知道:“你我从来密室相见,无有其他证据。只要你能逃脱,我也不过是有嫌疑,罪不至死。我一家老小性命,就在你身上了!”
陈复甫心痛如绞,然而,他不离去便是玉石俱焚,还要连累马逢知上下九族。因想着郑成功那里还有重任,甘辉沈羽嫱等寄托厚望,陈复甫只得咬着牙奔至后花园,攀着湖山石,踩着梧桐枝,越过粉墙去。心中想着,一己性命算什么,可要搭上无辜者,怎不叫人怨愤难平!他一面寻找出路,一面又回首望着马府之内,但见火光冲天,人影幢幢,早不见马逢知身在何处了。陈复甫恨不能一死,可眼前马逢知的援兵已经无望,必须急往江宁府通信,只得忍痛下山。谁知梁化凤竟下令封锁了城门,四处盘查嫌疑之人。陈复甫东躲西藏,盘桓数日,好容易觅得一可信盟友,混出城来,快马驰往江宁府,却于半途中听见郑成功兵败的消息。
嬛伶嫏伶听陈复甫将松江府情况说来,不由叹道:“患难见英豪,只可惜了马大人一家。”陈复甫道:“梁化凤早就派了眼线在马大人府上,他不过是张好了落网等我撞入,听说朝廷派人将马大人押往京城了,只怕是生不如死。”“那大哥怎么知道嫱伶的事情?”嬛伶问道。陈复甫道:“我闻听兵败,即刻赶往镇江接应国姓爷。甘辉断后未归,我便知他唯有一死,却未料到羽嫱她……”陈复甫看着新堆起的坟土,新植的海棠,一撩长衫跪在坟前,重重地拜了三拜,止不住男儿血泪流淌下来。嫏伶道:“嫱伶走的时候很高兴,她说她是去成亲的。”陈复甫哽咽道:“不错,他们两个相许多年,却一个忙于军务,一个在外飘零,见不得几次面。如今,总算是长相厮守了。”嫏伶问道:“你,要把他们的遗骨带回福建吗?”陈复甫摇头:“不必了,有这样青山绿水的好去处,还回福建干什么呢?他们魂断此处,就魂归此处吧。”
“那大哥你呢?”嬛伶问道,“你就要回福建吗?”陈复甫忍痛道:“我恨不能以死相报,可是……大业未成,我心有不甘。我和甘辉等人共创天地会,辅佐国姓爷,志在反清复明,还汉家山河。而今他出师未捷身先死,此恨此怨,只怕我一生都偿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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