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能顶得住什么事?您也该疼疼她不是?”
杜山逸起先还犹豫,最后还是听了甄太医和贾禾善的话去了另一间屋子。
一场突如其来的鼠疫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但好在甄佑才见多识广,博览天下奇书,应对得还算自如。
他让赵佥事关闭杜宅的府门,所有接触过杜老太太的人不许踏出府门半步,院子里每天早晚烧两遍艾草,喝他配制的草药。
这一天劳累下来,本是精疲力竭,但谁都睡不着,就像有根针扎在脑仁子里似的,随时都会隐隐发疼。
贾禾善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不好出去,也不敢传信出去,生怕将疫病带给了外头人。
晚上实在睡不着,她端了盏烛台出来,想在院子里坐坐,吹吹风。
透过围墙看了一眼,杜老太太的屋子里烛光明亮。
这也是甄太医的意思,他说老太太年岁大了,夜里随时可能不好,就叫婢女不要熄灯,以便看清她的状态。
她心里有些发毛,沉沉叹了口气。
“怎么?怕死?”
从墙缝里钻出来的声音,吓了禾善一跳,她举着烛台四处探了探,才在墙根底下看到甄佑才的身影。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人怎么鬼鬼祟祟的,就跟那老鼠打洞似的……嗳!这鼠疫该不是你带来的吧?”
“呦,那敢情好,我要是有这能力,我一定先毒死你!”
说罢,他一棍舂进药罐子,颇有种撒气的意思。
禾善“切”了声,“要真是你,我一定让你竖着进扬州城,横着出去。”
甄佑才没理她,专心致志忙着手上的草药,静了会儿禾善觉得没意思,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纱布蒙住鼻子和嘴,慢腾腾地挪去他身边。
幽微的烛光摇曳着,照亮了甄佑才面前的药罐子。
他察觉到抬头看了眼,没说话。
站了会儿禾善觉得累,蹲下来离得更近。
甄佑才“啧”一声,“都说了叫你们不要互相离远点,你又凑这么近干嘛?”
禾善专注看着他手上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我蒙了布的。”
纱布是甄佑才专门发的,每一块都在药水里浸泡过,说是能防止传染。
“蒙布也没用,这时候还是得多注意点……”
禾善点头,但腿上一点动静没有,她从小调皮,这套阳奉阴违的招数使得炉火纯青。
“杜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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