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来疯,一见着人就发了疯一般地猛扑,四条短短的腿狂奔起来像马一样矫健。
表情凶狠、姿态凌厉,带着摄人的压迫感和猎杀感。
禾善是习武之人,反应最快,一左一右架住蔺赴月和方闻鸢的胳膊肘,带着他们掉头跑。
一边跑还一边骂,“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我身子没好清,一定打得它满地找牙!”
蔺赴月慌乱奔跑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脚步一顿。
禾善和方闻鸢被她拖得一踉跄,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回头看她,“还不快跑,等着被咬呢?”
“它没再追了,”蔺赴月指着一颗大槐树,“你们看那儿。”
方闻鸢和禾善回头,果然见那狗停住了脚步,转而疯狂的撞树,又或者用嘴刨着树下黑土。
禾善大松一口气,“原来不是追我们的啊?”继而又疑惑,“它刨什么呢?”
没等来回应,却瞧蔺赴月已经缓步朝树下走去。
禾善一惊,差点跳起来,“喂!你朝那儿去干嘛!它要是发疯我可救不了你!”
但蔺赴月似乎很坚决,闷头就往狗那儿冲,半路上顺手拾了根棍子充当防御的工具。
“啧,”禾善气得直跺脚,“你那打狗棍抵什么用啊!”
实在是想一走了之,但她又干不出这种撂下姐妹自个儿跑的蠢事,只能认命地追上去,嘴里一边还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三个臭皮匠好歹抵个诸葛亮,就是现在诸葛亮管不管用也得另说。
蔺赴月慢慢靠近发狂的疯狗,看它死命在树根处刨着土,似乎对人都不太感兴趣了。
禾善跑到前面,大义凛然地将蔺赴月和方闻鸢护在身后,姿态就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
方闻鸢笑出声来,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蔺赴月,“你这大小认识的朋友实在仗义。”
蔺赴月却没接话,目光一直死死盯着某处,似乎在分辨什么,然后抬手指了指,“你们看那是什么?”
禾善,“狗嘛!一只发了狂的疯狗。”
“不是,”蔺赴月拨开她的手臂,“那里!”
她指着树下已经被狗刨开的一个洞,黑黢黢的泥土上隐约有一个白色的、肖似……骨头的东西。
贾禾善和方闻鸢都看得仔细,努力辨认着,“看不太清……像是!”
两人对视一眼,惊呼,“手指啊!”
蔺赴月眸色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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