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山峦叠嶂。
“这,算是在博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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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渐沉,徐清刀他们那边在清点尸身,准备把活人跟尸体都一并带下山。
殿内昏暗,仵作有些疲惫,坐下后捶腿,叹息道:“这案子,没想到啊....不知道大人回来后审查会有什么看法。”
徐清刀:“你我能力所限....但,刚刚那位宋姑娘差人问了我抓捕那莽人时的情况。”
仵作一下子精神了,捶着的腿也曲起,“哦?我以为她会去找我们提审老陈,毕竟现在老陈是唯一的突破口了,毕竟他应当不想那小子成为杀人凶手。”
“恐怕没什么用。”徐清刀:“以老陈顶罪的行为来看,他显然也认知到莽人既是真凶,某种意义上,他反而可以证明莽人杀了丽娘。”
“也是,当前有什么破绽可以证明莽人不是凶手?”
“就是你我心中隐隐的猜疑也只是因为丽娘出现在燕子坡的不合情理,以及莽人见到丽娘又跟她起冲突的矛盾....本来是不该有交集的人,处处透着怪异,大人说过,但凡凶杀案,在个人性情以及杀人动机上解释不清,后面的杀人手法跟证据反而都对上了,无破绽,反而是天大的麻烦——因为很可能为人设计,甚至栽赃。”
仵作:“宋姑娘问了什么?”
徐清刀:“她问我在哪抓的人,抓捕时情况如何。”
他其实也在回忆。
“山洞内堵住了人,人在里面,看到我们后就两边动手了.....这莽人力大无穷,不通战斗之法,废了一点功夫才拿下。”
仵作:“这里难道有可以做调查的线索?对了,她也差人问我给那刘昭安把脉时是否确定此人肺痨末期,是否无救了。”
徐清刀若有所思,“她怀疑刘昭安?”
“估计是,因为能让丽娘孤身去燕子坡的也只有她的丈夫刘昭安了吧,难道你不怀疑?”
“可是,刘昭安那身体....绝无可能杀人。”
“是这个道理,所以她才确定我这边的把脉情况。”
现在恐怕是他们三人都把刘昭安撇开嫌疑了,而这病秧子现在恐怕自己寿数也不长了,刚刚还听差役说刘家人那边还在闹腾,各种叨扰,让刘昭安准备丧事跟承继后嗣....刘昭钦着急上火呵斥多次都没用,反被刘家人嘲讽生母身份如何如何,似乎不堪言,还是刘昭安阻止了这些人胡言乱语。
反正,刘昭钦在刘家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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