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特求师父并着众位师兄师弟前来助我一臂之力,不知师父所在何处?”白钦道:“师兄有所不知,自你离山以后,师父便说自家大事已完,将返天庭,只有一阵烟尘空留房中,人已是不见了踪迹。现在观中只留我等众师兄弟在此。”孙圣大惊不已,便道:“既是师父不在,师弟便请出山助我一臂之力,以襄百姓、救万民,成此不世功业。”白钦听时,却是笑一声道:“师兄,你道我真个糊涂么?昔日同门之时,谁不知你有为人主之心?如今却要说一个甚么襄助万民,要拖了我也上你的贼船,不知羞也不羞。”孙圣听时,面色登时气得雪白,怒道:“我自好言来与师弟你相说,如何这般尖刻?”白钦道:“我如何尖刻?从前同门之时,你何曾当我是师弟?且我不过尊师之意罢了。”孙圣一惊,连忙问道:“此是何意?”白钦道:“你可知师父从前为何不肯将传道之宝尽传于你?只为他那时同你回还神庭山,方知你一族狼子野心,从此时时留心教化于你,兀耐你这厮生性如此,黄钟毁弃,瓦釜雷鸣,皆全然不觉,教师父如何可将道业尽托付于你?”孙圣听完,面色登时气得雪白,正待发作之时, 却早恼了符犼、陆獬、寿猄、席獨四人,一齐发难道:“白师弟好没道理,孙师兄有鸿鹄之志,我等正应襄助,怎地这等尖刻?”白钦桀桀冷笑道:“我喜便是喜,不喜便是不喜,有甚相忌处?”孙圣大怒,举拳直打白钦。那边石泽霸见孙圣动粗,亦是大怒,厉声喝道:“做甚么便打人?”便扑上去与孙圣扭做一团,那边符犼、陆獬、寿猄、席獨四人亦抢上来帮助孙圣。常轩、张岳见不是头,急上去分开两边,孙圣怒气不止,喝道:“师弟今番这等不义,好生令人心寒,搁着此事,你我日后再见,休怪我孙圣也不念旧情。”言讫径自而去,符犼四人亦追着孙圣,一道儿走了。白钦见是如此,心道:“祸事了,这厮素来心胸狭隘,现又做了贼寇头子,刚才被我这般一说,必会带兵来此,我若留下,岂不白白遭祸?”索性收拾行囊,骑上匹马,辞别石泽霸等五人,独自一人下山去了。
且说白钦一人一马离了蛇豹山,仍复往东南方向,一路马不停蹄,有路便走。这几月天气夜最短,看看晓星离地,东方发白,白钦腹中好生饥饿。细认那个所在,已是快到了睦州府边界的地方,见自家身上已无干粮,银囊也空,白钦望那空银囊,似是想着一事,又在马上一阵摇头,踌躇半晌,好生委决不下。
转眼太阳将要离地,看看周遭店面都渐次开了,只见左侧一间生药铺,也下了排门,有人出来悬挂招牌。白钦索性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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