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酒损精神破丧家,语言无状闹喧哗。
疏亲慢友多由你,背义忘恩亦是他。
切须戒酒饮流霞,若能依此实无差。
失却万事皆因此,今后逢宾只待茶。
话说当时那家丁道:“李大哥,你怎的在此处晃荡,不来寻愚兄我问候?”不待白钦答复,那家丁便把白钦悄悄拽出人群,望那僻静巷角处拉,到这一拐角酒家处,就见那家丁朝里面喊一声,杨律慌忙摇扇自窗口处探出头来,问道:“人你可带来?”那家丁道:“回家主,已是来了。”杨律道:“你且带进来跟我说话。”
当时两个一同进了酒店内,直入到后面一间静房中坐了。白钦见杨律正坐那堂屋中,见白钦进来,把扇指着白钦道:“星君你好大胆!那榜上明明写着赏钱要来捉拿你,你却如何立在那里看榜?倘或被眼疾手快的拿了送官,如之奈何?又怎得会在这里?”白钦苦笑道:“我如今已无了官职,心腹兄弟景德又客死他乡,只身一人逃到这里,先生便不必称我为星君了,只望还可念旧时情缘,还称一声贤弟便可。”杨律笑道:“星君怎这般自损,无需推辞。无论当下如何光景,汝乃是天上客星下界,我必会与你患难与共。”白钦拜道:“多谢兄长如此感念旧情。”杨律慌忙扶起白钦道:“星君又这般折煞我了,先说说怎么会如此,想必是其中有误会?”白钦道:“不知是那个害人贼,在扬州城里造谣生事,说俺和贼兵内通款曲。上面又来了一干不管事的庸人加害于我,上那去得洗冤昭雪?便只想得一计,逃奔来投先生了。”杨律听罢前因后果,甚是惊叹。又思虑一番,杨律便道:“事已至此,星君先且放宽心,安心在我这暂居一时。虽无金盘银果相招,每日几餐粗茶淡饭却还是有的。只是乡下小村里人多眼杂,万事须小心为上。”白钦称谢。杨律又道:“这个靠湾酒店便是我几个结义兄弟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的家里。他们弟兄三人两个大江中伏得水,驾得船,端的是好汉。”便叫童威、童猛都出来与白钦相见了。白钦见这童家弟兄三人模样,心中亦赞是好汉打扮,各自做礼问候了一番。杨律叫童家的主管叶清安排些酒水饭食与白钦吃了,四人直吃到五更时分,那天色晓星残月,霞光明朗,四人便一齐投揭阳镇童杨村里去。走不多时,见一栋大宅首当其冲,矗立那山脚之下,外侧抱一圈溪水,委实秀丽。但见:
前通山岭,后靠溪冈。一周遭杨柳绿阴浓,四下里乔松青似染。草堂高起,尽按五运山庄;亭馆低轩,直造倚山临水。转屋角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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