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待向前,不觉自家一下头重脚轻,晕倒了,软做一堆,睡在地下。胡四娘见状,便扶着白钦到后堂空屋下,放翻在一条板凳上,就取两条绳子,连板凳绑住了。一拍手,早有一人闪出来,正是那钱顺本尊。
钱顺见白钦到底在此,大笑道:“还是四姐主意好,法子灵,叫这厮手到擒来。”胡四娘道:“大人可别忘了奴家的赏钱。”钱顺道:“四姐放心,定差不离。”便叫屋外走进数名衙役,抬着一箱金珠进屋内,交与胡四娘。钱顺道:“你们几个可去那杨律家中搜得甚么来?”那一众衙役道:“回禀大人,我们几个搜了多轮,那房中并无他物。”钱顺听罢,惊得呆了,半晌则声不得,只是来回踱步,叫道:“怪矣!”有两个衙役正把白钦扛起来,往屋外去。只见凳头边溜下搭膊,上挂着一个亮闪闪的漆银玉佩腰牌。钱顺拿起来看时,上面雕着银字,道是“圣公永乐”四个篆书字样。钱顺看了,大为惊喜道:“有了,你们先且不要动手。不想这厮竟会是方贼余孽,真乃天助我也。”便叫衙役把一个大竹箩,扛了白钦,直抬到江州府衙里,当厅歇下。
一见知府,钱顺早先讲了此事,知府高尧卿便道:“拿过这厮来!”众做公的把白钦押于阶下,几大盆姜汁凉水浇在脸上,才见白钦幽幽转醒。众军汉抬起杀威棒,把白钦一步一棍打到厅前。白钦大叫一声,“痛杀我也!”高尧卿一拍惊堂木,喝骂道:“你这个贼配军,本是个强盗余孽,贼心贼肝的人!朝廷不曾亏负了你半点儿,如何却做这等的勾当?”白钦大叫道:“相公冤枉,我不是贼,也不做这般的事!定有误会。”高尧卿喝道:“你这厮休赖!且把他押去一旁,叫把赃物带上堂来!”众军汉把白钦押在一旁,钱顺自那头带上两个泼皮无赖,一个唤作王端,一个唤作崔强。两个俱扮做那日剿灭的石生兵丁装束,一入堂上,当即下跪拜倒,叫道:“老爷宽恕,我等愿招。”高尧卿道:“本官恕你二人将功折罪,且从实招来。”王端便把手指着白钦道:“此人正是那在逃之人白钦,早先俺们在方腊那里便面会过的,绝无差错。”白钦听了,也自目睁口呆,只得叫屈。钱顺便把在白钦身上搜来的那枚玉佩腰牌呈在案上。高尧卿看了,大骂道:“贼配军,如此无礼!眼下人证物证俱在,如何抵赖得过?常言道:众生好度人难度。原来你这厮外貌像人,倒有这等贼心贼肝。既然赃证明白,没话说了!”连夜便把赃物封了,且叫道:“送去机密房里监收,天明却和这厮说话!”白钦大叫冤屈,高尧卿、钱顺那里肯容他分说。叫众军汉扛了赃物,将白钦送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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