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昌伯夫人是将门虎女,常年在边关,不知道上京城的人心险恶。
现在他们既然有同样的目的,云岁晚不介意帮上一把。
“春水,你把这本书交给迎客归的老板,让他们的说书先生这几日多讲讲平虏大将军当年的英勇,旁的都不用说。”
时间过的久了,百姓似乎已经忘了,是谁力挽狂澜,挽救了边境黎民。
三日后,楚绍誉突然找上门。
云岁晚正在楚修远的书房中看书,就见楚绍誉一脸怒容地走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云岁晚的错觉,自从沈浅浅去世之后,她总觉得楚绍誉的得失心越来越重,身上再也不复从前洒脱自在。
楚绍誉见云岁晚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不能在你皇婶面前说?”楚修远声音冷淡。
楚绍誉沉默了一瞬,才开口,“皇叔还不知道吧,现在外面都传遍了,所有人都平虏大将军当初多么多么英雄,我舅舅也苦守了多年边境,却被他们说的一无是处。”
“不就是战绩不如平虏大将军多么?那不是因为现在的兵士素质比不过当年吗?我舅舅已经尽力了。”
云岁晚听着这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滕王,平虏大将军当初在情急之下临时征兵,不少兵士都是周围的庶民土匪,哪里就比现在这些训练好的兵士强了,说白了不过是将熊熊一窝而已。”
她初见兴昌伯的时候,就不喜欢那个人。
没想到都到了这一步,楚绍誉竟然还能为那道貌岸然的小人说出这种话。
楚绍誉知道云岁晚的话没有错,一时想不出反驳额说辞,“就算如此,他们也不能抹杀我舅舅的功绩啊,这样下去,让我舅舅如何掌兵,让边境如何太平?”
“我大夏只剩他一个不顶事的将领了吗?若是边境有需要,我也可以上战场领兵。”
云岁晚扬眉说。
楚绍誉眉间燥气四溢。
“皇婶,我知道你可怜姜氏,但这事上她的确是做的过了,舅舅到底是男人,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问他,让舅舅如何原谅她?而今不给她一封休书,已经是仁至义尽。”
“哦。”云岁晚心中冷笑,楚绍誉当真是文安帝的血脉,一脉相承的薄情冷性。
他表面上对沈浅浅情深义重,却又十分理解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楚绍誉见云岁晚满不在乎的模样,更加着急,索性把事情说的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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