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点尿掺合掺合,找根树枝蘸上,凑合着画个人样就行了,谁要你那么认真?”
众人恍然大悟,齐竖大拇指道:“果然有见识,非一般人可及!”
便有一泼皮去那粪便前,解开裤带,挤金汁子一般遗了一点小溺。又拾一根树枝捣拌捣拌,剜了一疙瘩,来给全富描眉毛画胡须。一时臊气钻七窍,臭味冲天灵。
全富几时受过这等欺辱,霎时气迷心窍,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那张仁世一见却也害了怕,道:“不好!不好!这穷鬼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等脱不了干系?算了,放开他,叫他去吧!”众人听他一说,只得放开全富,吵吵嚷嚷,去了。
朱全富半天才醒过来,挣扎着回到家。朱全义看见,惊问:“二哥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朱全富唉声叹气,将缘故叙说一遍。朱全义道:“二哥压压气!等我四哥回来,让他替你做主。”
朱全富无奈,只得忍气吞声。
到了次日,朱全富去地里溜达,刚到地头,就听见吵闹声一片。朱全富便知道不妙,急掉头就走,没走两步,已被张家一干人赶到身边团团围住。
那张仁世指着朱全富道:“真正山不转水转哩!老天有眼,让你这穷损鬼又落在我手上。”
朱全富性犟,哪里怕他?跳将起来,喝道:“姓张的,你狗仗人势不看前程!就算落在你手里,你又能把爷怎样?”
张仁世见他骨头硬,不怕死,眼珠一转,寻思一回,顿时计上心来,笑道:“我知道你是条好汉,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可惜愚昧不灵,火气甚大。爷我今日为你降降火气,通通经络。”言罢回过头来对众泼皮道:“这位朱二老爷肝血燥热,心火上升,快将他揎剥干净了,晾晾风,透透气,叫他凉快凉快!”
朱全富闻言便知不妙,不由害了怕,一回身,拔足就跑。众无赖早有防备,呼喊一声,按肩头,扯臂肘,踩脚脖,三抓两拽,放翻在地,将衣衫鞋子几把扯去,只剥得赤条条一丝不挂,光溜溜全身裸露。
张仁世捏着下巴,“嘎嘎”笑道:“爷我今日忍心好,且放你一条生路,快快回家去吧!”言罢弃了朱全富,拿了剥下的衣裳鞋子,带打手嘻嘻哈哈嘲笑而去。
单说朱全富自降世以来何曾受过这般羞辱,在那里赤身裸体,又羞又愧,又怕路上有人过来,没奈何,只得躲进山沟胡同里里避羞丑,只露出一颗脑袋听风声。
谁知气候变化无常,忽然间南风骤起,阴云密布,俄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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