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乔植卿递上来的,他仔细听着电话,摆了摆手,唇语说不。
再而讲电话打断他母亲的话,“要不然您过来我这里住吧…您这样天天郁郁寡欢的可怎么办啊?”
“啊!愁死我了。”他焦然一弯腰,“妈妈,你养养花种种草,像爸爸那样。”
乔植卿在边上说:“养只小狗吧。”
宋庭庸撤下手机,看乔植卿已经抽完了,“不行她过敏。”
他抬起手机再说,“不开心就刷爸爸的卡!我少刷点,您随便刷!您别刷自己的,刷爸爸的,我给您找那医生您看过吗?就是原来给您扎针灸那个,移民到这里,又叫我给逮住了,我给他送回去了,您坚持扎那个针灸啊。”
就听他妈妈说做检查跟生病一样还麻烦,刺得他气血上涌,“不做,不做…别人有钱人家年年各项体检全項都做!您为什么不做!爸爸呢?爸爸做了吗?!”
怔然之间微有焦怒,“让爸爸去做今年的体检啊!把去年的补上啊!人家有个风吹草动都住院全面体检,您在这儿…你们学学他们啊!”
乔植卿回了客厅,没关阳台门,拍开客厅大灯,捡起茶几上笔记本开。
宋庭庸电话打到后边就剩个魂,无精打彩一句句说着,“妈妈,您愿意来这边住吗?我考虑过很多次,您愿意来北美吗,我和您住一块儿,我都回家,我陪您。”
苏权禾迟迟为难道,“…自己一个人住多好啊,多自由。”
宋庭庸蹙眉问,“您都说我自己一个人多自由,那您过来我就不自由了么?”
苏权禾温声带着些他不常见的威严,“那我去了,总是要管你的呀。”
宋庭庸语速很快,“管我我就少在外面玩啊!我本来在外边玩得也不多,只要我在影音厅里待着的时候您别不让我待就行…”
苏权禾轻轻一笑,温声道,“妈妈也在那边待过呀,就是觉得,嗯,不太习惯。”
“这里很多中国人,您会认识新的朋友啊。”
“哎呀,国内不是挺好的嘛,我和你靖姐姚博士组团养老呢。”苏权禾这般说着,语气听起来仍还很有耐心。
宋庭庸多少有些崩溃,语不择言问,“妈妈,您对您儿子还不如跟那几个阿姨亲是吗?”
“好。对不起妈妈。”
“您考虑一下吧,我也再想想。”
“好,这事不和爸爸提。”
宋庭庸挂断电话觉着双肩发沉,扭头见客厅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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