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换了一个人,工作时的璀璨、夜晚的孤独、对闻铭的警惕和防备,通通都不见了。只剩一个木讷的躯壳。
姜昭昭的右耳鸣叫起来,她抬手重重拍了两下耳朵。
没有效果。
她叹了口气,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离,最后锁定在鞋架不远处的一块干抹布上。
好像看不见闻铭似的,脚上的血泡也不疼了,胡乱穿着拖鞋走过去,弯腰,捡起抹布,擦自己衣服上的白粥。
软薄的布料贴着轻盈的身体,粗糙的抹布并不能有效擦掉炖的软烂的米粒,姜昭昭动作了几下,变成粘答答的一团,衣服上状况更糟了。
她就站在那儿发呆。
闻铭站在门外,嘴角眉梢,统统紧绷。
他只能看着这一片的狼藉,肤白胜雪的漂亮女孩完全丧失了生气。
就像有一把火在他心口上熬。
他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又苦又痛,窝囊的他简直缺氧。
“姜昭昭!”
闻铭大长腿迈进去,地面又发出一阵窸窣骨碌的声音。他的手指钳住她尖巧的下巴,红血丝瞬间布上眼睛:“会不会报警?!”
他也听不得回答,胸中那股情绪一股脑全部倒出来:“法治社会,谁教得你这么逆来顺受?!”
“这是私闯民宅!这是恶意毁坏他人财物!这是诽谤!!”
声嘶力竭的声音,直直地咆哮在她苍白小脸正上方。
姜昭昭不说话。
就这么对视了半分钟,闻铭败下阵来。
他从她眼睛中,没看到悲凉、痛苦,他甚至没看到任何感情,那双风情美丽眼睛,成了一池死潭。
闻铭的情绪平复下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轻柔道:“先去换衣服吧。”
姜昭昭眼睛动了动,她一个字都没说,像一条小鱼,从他手中润无声地游脱。
她进了卧室,关上门。
一刹那间,泪流满面。
她习惯了无声地哭,她把衣服下摆从下往上卷起来,纤细手指抓着那堆叠的面料,往上扯,脱掉。
然后是裤子。
姜昭昭进了盥洗室。面前是四周水锈蔓延,由褐色锈迹包裹的镜子。她双手捂着脸庞,咬着唇,泪水从她的指缝中流淌出来,顺着腕骨和小臂汇成溪流,在尖尖的肘部往下滴答。
她只穿了胸衣和小裤,双脚血迹混着脓液斑驳,双腿笔直纤细,细腰若柳,背如蝶翼,肩膀……剧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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