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还是睡了过去。
封行止就在长榻前不远的桌边坐着。
看了些德喜奉上的信件,就听门口传来折剑的声音。
“主子。”
“嗯,进来。”
“漫金兰用上了,混进天香楼内的细作已经身亡,没什么人怀疑,都当他是沾了脏妓,得了脏病浑身溃烂身亡……”
听到这,封行止不禁想起昨夜有人猜他“染上花柳病,下体溃烂”。
当时觉得恼怒。
这会儿想想,却有些好笑。
他贵为太子。
即便好色重欲,也不可能来者不拒,什么人都让近身。
她终究还是天真。
折剑还在禀报:“……就属下回来前收到的情报,细作的尸身都已经被迅速拉出城烧干净了。”
而话说完,他才猛地留意到靠墙位置有人。
他一惊。
定睛后,发现居然是熟睡的钟婉意。
“钟小姐这……”
话未问完,折剑猛地感觉到两道目光烙在身上。
他立时住了口。
“你和她走得很近?多日不见,还如此关心她?”
封行止语气如常,随手揉了一页信纸。
“看来,这府上并不是她所以为的那样,所有人都鄙夷排斥她。”
折剑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心下惶恐,不敢随意回话。
好在,封行止似乎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不过片刻,又说起其他:
“事情办好了,你便回去歇上两天。”
“走前去账上划两匣金叶子。先前听福伯说,你兄长要娶亲,你人不在家里,银钱方面,该贴补贴补。”
折剑松了口气,忐忑全化作感激:“谢主子体恤!”
“去吧。”
“是!”
折剑走后。
一直候着的德喜笑着请示:“主子,钟家小姐病了,可要差人来伺候?”
封行止起身,走到罗汉榻前站定。
望着她在睡梦中紧皱的眉,他若有所思道:“她在府上,终归得有个名头。”
德喜揣摩着他的心思,谨慎道:“主子觉得门客这一身份如何?”
“城里不乏有教书的女先生,至于女门客,太子府也不是头一个收的。”
只是,女门客住在主子卧房、又时不时犯倔敢和主子叫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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