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晚年长期养病于翠微宫的寒风殿,秦琼、尉迟恭把守殿门两侧,对觐见之辈一律挡驾,这在正史中是有文在案的。”
冯思远不住地点头。
“所以说,有些民间传说甚或童谣,其实绝非空穴来风,就看你怎么看待了。”秦湘继续说道。
周密回到院门外。“秦老师所言极是。我读本科时,田野考古学老师在讲解四川江口沉银的发掘案例时指出,否定民谣的导向性作用,一直是考古学界的主流,参与其中的专家们更是对此口诛笔伐。这其实不是做学问的态度。”
“是啊,我们的所谓专家,总能在一件事的正反两方面猜对两次,久而久之,民族的文化精髓和创新动力是要被他们啃噬殆尽的。”秦湘肃然道。周密用戏谑的嗓音吟道:“石牛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人识得破,买下成都府。”
“凭着这首流传于四川眉山近三百多年的童谣,”秦湘说,“以及现代考古技术和理念,张献忠的万贯宝藏终于显露出岷江的水面。而钩沉考证、索引探微的学术态度,绝不应当成为学阀们沽名钓誉、故弄玄虚的假面具。”
“当然,”秦湘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也许,最不可或缺的是挖掘财宝的全民冲动。”
冯思远还沉浸在他的世界中。周密猜他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我有个推测,有些异想天开。”果然,冯思远沉思了良久,说,“秦琼寨和敬德寨盘踞于皇峪寺村外的东西两厢,绝非随意为之,其中必有深意。”
“怎讲?”周密阳光眯着眼歪头问道。
“我申明,只是假设而已,”冯思远说,“是否可以依据两寨子的原始遗迹,推导出唐贞观年间翠微宫的中轴线?”
秦湘听后忍不住笑了。“中轴线?不愧你这北大历史系的,数学功底也蛮扎实。”
“他是理科考进北大,后跨学科转系的。”周密解释道。
冯思远看看周密,“首要的是,秦琼寨和敬德寨的原始遗迹勾勒图。”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周密,“这是你的专业。”
周密也被带入了专业氛围,他脱口道,“那就要剥离出各自的文化层堆积。秦琼寨可能还容易些,因为这座寨子从相对地貌来看,不大适宜人类居住,所以上层的叠压有可能很浅,甚至于在唐文化层以上,只有薄薄的覆盖。”他用手指头撂起额前的一缕带卷的头发,“而敬德寨就完全不一样了。那里我才去过,虽然是人家不多的古村落,但听王冬月嫂子说,村子的人脉维系自古不断,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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