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呢?
“他,皇太子李治;她,皇上的武媚娘。当年,居然敢在李世民的眼皮子底下合谋作下此等有违人伦的勾当,到底是那根筋搭的不对呢?”冯思远反问自己,“年少轻狂的顽皮之举?”他摇摇头。“李世民不是吃了武才人的‘牛皮蛊’才怪,要不就是被这两个宝贝儿给活活气死在这翠微宫寒风殿内的。”他捏住鼻子,使劲地把自己笑喷的冲动给压了回去,
就是在这浮想联翩之际,他突然被惊呆了:一头金牛出现在这小版的‘报身像’的身后。
站在石拱桥上放眼所及,凉风垭草甸向着翠微山倚坡而上。那石佛虽不得所见,可它所背倚的翠微山,其山棱线所勾勒出的不就是一头活灵活现的老牛吗?初秋的阳光下,这巨大的卧牛,通体金光。头摆东南,尾摇西北,吃草饮水,悠闲自得。
“将翠微山缩小百倍,绝对与奉先寺石窟卡尺等寸,如同翻版。冯思远激动的要醉了。“如此看来,师兄他们真的是无限接近真相了。”他惊讶自己居然没有喊出声。
冯思远留了个心眼儿,把这惊人的发现一直压在心里,竟然连周密都没给透露。孤证不立,一切还都在推演、论证的初期。
眼看着兰亭序真迹要呼之欲出了,冯思远焦躁起来。不能贻误时机啊,是不是要尽快报告给相关部门呢?就算真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贻笑大方,遭到鄙视,那就鄙视吧。那种莫高窟珍宝被连锅端搬到女王陛下的博物馆,那种昭陵六骏惨遭分割盗毁偷运海外的民族悲剧,绝不能再重演了。王道士之流,袁公子之辈,滋生他们的土壤还在,这类毒瘤依然生生不息,绝难肃清。冯思远甚至有了幻觉:斯坦因的驼队已摸进了皇峪寺村。
怪不得近来,村里边各种的阿猫、阿狗频频现身,他们都是游客吗?皇峪中的氛围更邪,以至于连周密都说他做了个怪梦,说一股煞气从卧佛寺冒出,顺着土地梁摸过来将他团团堵住,幸得秦琼、敬德二将拍马赶到,竹节钢鞭、瓦面金锏的一通互杀乱砍,算是救了场子,否则他周某人的小命难保亦。看来周密那天夜探卧佛寺,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把冯思远浇成了落汤鸡。他压住了冒险渡河的念头。石佛那里,只好等明天天明视情况而定。可眼前,通往上营的小道已随断崖塌落,剩余的崖壁还在稀里哗啦不断往下溜。上面街灯忽明忽暗,几堵矮墙坚守在风雨中,破旧不堪的铁栅栏校门摔来摔去,发出刺耳的哐啷声,哪有什么皮影戏在上演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