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帝颔首。
她喟叹一声。
“瓦剌路途遥远，我们对草原各个部落内部的情况，其实不是那么清楚了解。”
“若非没有这些个事情发生，也没有你亲身遭遇的事情，或许，我都不会去质疑现在瓦剌内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本该一呼万拥的汗王，到底是不是实权在手？”
“那大祭司当真只是个祭司？会不会也暗中掌握了不少的实权。”
“甚至，那位汗王，现在还是不是从前的那位也不清楚。”
前面的几句话还好。
最后这句，几乎是甫一出口，就叫司安心里都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司安瞪大眼睛，心脏咚咚直跳。
他忍不住张了张口。
“陛下你是觉得，瓦剌汗王也有可能被控制住，甚至是掉包了？”
司安想到这里，几乎是瞬间就想反驳，说不可能。
可又想想——
尼玛大冬天都能用音乐控制人的心神，让人主动下水，安安静静的冻死自己。
还有什么别的不可能？
这个世界，可不那么“科学”！
想到这里的司安，骤然沉默。
沉思片刻之后，他轻叹一声，无奈开口。
“现在的局面，我们也有些无能为力了，唯一的破局之法，便是找到贺兰红袖这个人。”
“将人完完整整的带到瓦剌，这才能揭破那大祭司的真实嘴脸，也能彻底灭掉这场还没来得及爆发的战争。”
女帝不语。
只是淡淡的目光，凝视在了司安的身上。
这道目光，似乎含着打量的意味。
叫司安有些疑惑。
但也只是疑惑。
司安并不觉得，这目光还有其他的想法。
女帝对于自己，还是信任的。
哪怕只是现在而已。
司安确信这件事。
下一秒，司安就知道女帝这道目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见女帝清浅的笑了笑，一双英气的凤眼，似笑非笑，甚至带了那么点揶揄的看着司安。
司安：“......？”
被这笑容都弄得懵了一下。
“司安——大将军啊——”女帝拉长了声音。
御书房内燃着地龙。
四周也燃着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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