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投入使用之前,已在京中测试了许久,也有先皇年间教化司的诸多卷宗和报告为证,这东西本身当无问题。
然后就是勉励李白龙不要多想,待花州事了,便调他入京。
至于漕帮这边,皇叔说他会全力压制,让李白龙放手去做。
可归根结底,还是“计划照常进行”。
甚至就目前来说,皇叔的态度也无足轻重了。
因为信标计划已不是一个人的意志能够阻止,这邪门的东西已在无形之中影响人心,看众人的狂热劲头,即便昭王手书命令他们停下,他们也未必会听话……李白龙只觉得荒唐。
现在已是第三日清晨。
天将放光,教化司的营造士们忙了整晚,第八座副塔即将建成。
虽然先前闹得不太愉快,事关重大,李白龙还是到场,他望着不远处热闹的人群,早晨清冷的空气里回荡着热烈的呼号。
这热情甚至让他感到无可奈何。
热腾腾的香气卷来,一只佩甲的手递来铁杯。
“凝神顺气,军中灵饮,尝尝。”
李白龙接过,饮了一口,说道:“摘萝饮,北军口味。”
张茂一怔,而后笑道:“我倒忘了,你在军中厮混过。”
他也拿了一杯来喝,望着已具雏形的副塔:“你跟卧龙侯很像。”
李白龙失笑道:“夸我也不用这么说吧?”
“我只见过卧龙侯几面,父辈们在乱世中大放光芒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那场仗没等到我长大,就已经结束了。”张茂笑了笑,“所以关于卧龙侯的事,只听叔伯们说过……你跟他很像,我是说,胆小方面。”
李局白了他一眼。
“并无取笑之意。”张将军回忆道,“爹说,军师表面上看起来运筹帷幄,实则私底下会苦思冥想、机关算尽,他总会考虑各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并为此忧虑,甚至准备方案……哪怕那些情况通常不会发生。”
李白龙说道:“通常。”
“是……一旦发生,便是恐怖的大败。”
张茂叹了口气:“爹说,人生在世,焉能常胜?有些失败,可以避免,有些失败,不可原谅,而有些失败,则是……无可奈何。那种失败,是所有人都没有错,所有人都在努力,所有人都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于是,人裹挟着人,所有人一股脑往深渊里冲……”
李白龙目光闪烁:“但是?”
“但是军师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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