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个女娇娥……这事儿委实出乎意料。
他决意听金影的一回,先回府禀告给主子。
“女……女人?”金影正躬身立在书房的长案旁,磨墨伺候着。
自打沈青棠休养身子之后,这些琐碎的活计又落回了他身上。
赵渊心里微微一跳,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略拧了拧眉:“那人呢?”
墨锋一顿,接了属下递来的消息:“方才翻墙入了沈姨娘的院子。”
“……”
修长的手指将笔一扔,笔挺的剑眉彻底拧了起来。
坏菜了,那人定是告状去了。
沈青棠先前便央过他,莫要再与那小子,不,那小娘子为难。
还说尽了好话哄他……
“给香雪阁传个话,近日天寒,不必她早起伺候了。”他拿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只想出这么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沈青棠惯爱睡懒觉,也不知免了她早起的活计,她能不能给他几分薄面……
答案是,不能。
金乌刚开始西坠的时候,小娘子便踩着一双绣青叶的木屐登门了。
身上是她惯来爱在屋子里穿的轻纱襦裙,只随手拢了件褙子在外头免得失了礼数,满头青丝只拿了木簪斜斜一挽,芙蓉面上含着隐隐的怒火。
“爷今儿闲着?”小娘子叉着手,气息微喘,连带着胸前的玉带轻轻起伏。
他犹疑了片刻,方垂着眸子“嗯”了一声。
一阵香风袭来,小娘子快步走到他跟前,将他手中的那支狼毫夺了,随手丢在笔架上。
“爷不是说好了不为难妾那同乡么?”
“怎的还叫人白日里去追杀她?”
“连她头上的玉冠都削去了,衣衫也割破了,脸上还带了伤!”
“小娘子的容貌何等重要?您竟也下得去手?”
“若是那剑再偏半分,您叫玉奴如何同母亲交代?”
“她可是母亲认的干女儿、玉奴的长姐!”
……
小娘子关起门来,叉着腰立在长案后,绯红着小脸一句句控诉。
金影和墨锋立在廊庑下听着,默默无言。
“不是叫你手下留情么……”金影暗暗皱眉,“怎的还把人家脸给伤了……”
墨锋掀了掀眼皮:“我没伤她脸。”
再说了,他也不知道那姜熙竟然是个女人,不然他都懒怠亲自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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