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刘翰在烟灰缸正中弹了弹烟灰答道。
张春英听得无趣,悄悄离开。
夏泊舟把茶水端了出来,她坐在旁边静静地听他们的对话。
“那你们的奖金跟着高吗?”夏秋田朝烟灰缸弹了弹烟灰微笑道。
“高,搞得有些人不敢领,怕走资本主义道路。”刘翰吐了口烟。
夏秋田把香烟夹在烟灰缸的凹槽,然后用茶杯往烟灰缸里浇水,他微笑地望着刘翰。
这家大型钢铁厂是国家重点企业,十万人的十里钢城,一直工资高福利好。人们以进到这个厂或嫁到这个厂为荣。
刘翰猛吸了一口烟:“听说深圳建成经济特区,有人过去参观,问姓资还是姓社?”
夏秋田吸烟沉思不语。
诗白扒着夏秋田肩膀,把香烟从他嘴巴扯出:“老爸,还要不要翰哥哥教我学琴了呀。”
“好好好……”夏秋田答到,起身说:“阿翰,你坐,我去你家,找你爸倾谒(2)。”
“好的。”刘瀚站起来,目送夏秋田出了门。
诗白像挂历上的朱茵。她俏皮地“翰哥哥翰哥哥”叫得欢。刘翰一边抚琴一边悄悄地睄着正在沏茶的泊舟。
诗白边抚琴边侧目问刘翰:“翰哥哥,是D调还是C调?”
刘翰“嗯嗯”心不在焉。
他回过神来,对诗白说:“C调,等一下再转调。”
刘翰来的多了,泊舟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泊舟和刘翰同在一个幼儿园长大,小时候他的绰号叫“流汗”。她对他熟悉得没了恋爱的感觉。
而他是他们那一届年龄最小的校草,是女生议论的焦点。大学要好的女友毕业回杭州后就黄鹤一去了。
夏泊舟不想接近他,也许是害怕看见刘翰妈严厉的脸色,或许她还没完全放下何致晖。
泊舟把茶沏好:“翰哥,你自己倒茶哈,我有事出去。”
见泊舟离开,刘翰心神不定地教诗白:“诗白,学琴要刻苦地练习,你先慢慢练指法。这样的姿势抱琴。”他示范着。
大约过了20来分钟,他说:“诗白,你聪明,就这样练习。过两天有空我再来。”说完起身,理了理衣服,出了门。
“好。多谢翰哥哥!翰哥哥慢走!”诗白朝门外喊道。
泊舟去了邻居张漫语家里,她估摸刘翰走了,才悄悄回来。
“流汗什么时候走的?”泊舟问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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