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投掷一块石头,也难以激起丝毫涟漪。
仿佛所有的风浪都无法扰动他那颗平静的心。
她深深地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当他的背影即将消失时,江稚月动了动唇,声音不大不小。
“那次我在医院遭到袭击,是你把照片传给顾兆野的,你早知道我会在医院遇袭。”
幸而长廊上,没有外人。
两名侍从离得远远的,少女柔静的声线,唯有男人倾听。
萧景润缓缓转过身来,江稚月睁着那双黑白分明又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一直在监视我的生活,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可以通过我得到什么。”
“我想要什么?”萧景润遂问。
江稚月顿了顿,抬脚向前走了几步,和萧景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的声线越来越清晰,“你希望六大家族彼此反目,永远无法缔结同盟,你希望不会出现任何新的世家,来取代现有的六大家族。”
这话本不该由她来说,这无疑是揣摩了萧景润的心思,而这样的心思在这样的世道下,实属大逆不道。
哪怕萧景润身处在萧家,一旦暴露了这种想法,也会遭遇灭顶之灾。
现存的制度,由利益阶级捍卫,彼此用联姻的方式,深度捆绑,这是一张错综复杂的权力网。
“除了六大家族之外,现有的能在未来取代六大家族的世家,就是林家和白家。”
江稚月说,“虽然白家表面上看起来势力稍弱,不如其他世家,但和秦家结合,这个国度的法律界便将由他们主导。”
“六大家族的权力互相制衡,便将推选新的世家来逃脱制衡,不过极有可能养虎为患。”江稚月又说,“林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一颗七窍玲珑心,总是能猜透男人的想法。
萧景润眼睫微微轻动,扬起嘴角,继续听她接着说下去。
“新缅兰州的档案室尘封了很多无名案件,大多都是不想管的和不能管的,我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案件,便属于后者。”
江稚月又朝前走了几步,她喜欢站在阳光底下,虽是仰起头来瞧着萧景润的眼睛,气势上却一点都不输成熟而稳重的他。
“会长,你遭遇过绑架,案发地就在新缅兰州,卷宗上记载了报警人是你自己,却没有结案记录。”
凡是发生过的事,必将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痕迹是这世上抹不去的东西。
萧景润一直将秘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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