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得紫阳师兄都快对师父他老人家生出心理阴影了,以至于近几年每次一听见师父要出关的消息,紫阳师兄都吓得满五阳观躲,唯恐被师父逮到又揪出什么错处。
师父对外人凶是整个五阳观公认的事实,但对我却是个例外,也许是因为我运气好,长相品行都恰好合师父眼缘。
也许,是碍于我是个女孩,观内从上到下只有我一个小姑娘,我师父怕我玻璃心一骂就碎,到时候我想不开有个好歹为他徒增罪孽……
揉了挺长一段时间他才停下来,无意昂头,清澈眸光撞上我直勾勾盯着他发呆的眼神,他怔了下,随即好笑问:“看什么呢?”
我没有隐瞒地告诉他:“看你啊,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和他一样外冷内热。”
他好奇:“嗯?谁?”
我收回手腕坦言道:“我师父。”
他起身,陪我坐在沙发上:“五阳观的师祖?”
我用力点点头,来了精神:
“我刚拜入师父门下的时候,观里的小师侄们都在赌我能在师父手下撑多久。他们说师父是整个五阳观最不好惹的人,就连紫阳师兄在师父面前都只有当缩头乌龟的份。
观里辈分小的弟子们平日里在师父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据说很久以前五阳观有个小弟子就是因为得罪了师父,被师父一掌劈得魂都飞出去了,地府鬼差看见都不敢收!
他们说师父性情古怪,脾气很大,从不让人靠近自己伺候自己,师父的住处也只有五位道长能随意出入,跟着师父,以后我有的是罪受。
我一开始也被那些小辈弟子给唬住了,看见师父靠近,就觉得面前好像站着一只会吃人的大老虎。
但后来,和师父相处一阵才发现,师父人很好,很温柔很有耐心,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凶残。
要不是我无意撞见师父一个眼神就把白阳师兄新收的徒弟吓到尿裤子,我还以为师父对每个人都像对我一样和气呢。”
“他,有那么凶残吗?”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了杯白水递给我。
我凑过去悄悄和他说:
“对别人确实很凶残,估摸是看在我是个女孩的份上才对我很有耐心。你也是,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看起来冷漠无情,可在我、咳,在熟人面前就很好说话,比如吴特助啊,他都敢使唤你干活。”
他听罢想了想,道:“你和别人不一样。”
我哽了下,迷茫地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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