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给父亲诊脉,曾公亮反感之极,甩开他的手:“你弟弟在此,你不打个招呼吗?”
曾孝宽立刻装出刚刚才看到曾孝直的样子,满脸惊讶,微笑道:“失礼!失礼!哥哥我没注意到你也在,我还以为是哪个卖狗皮膏药的游方郎中来糊弄父亲了。”
曾孝直尴尬地笑了笑说:“小弟还有些事,兄长和父亲慢慢聊吧!”
曾孝宽连忙止住他:“我才有急事,你继续坐,父亲无恙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向曾公亮施一礼,便转身匆匆去了。
曾公亮叹息一声道:“逆子就是逆子,连自己的家人也这样出言不逊,看来我们这个父子关系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曾孝直奇怪问道:“既然兄长无心关怀父亲,他为何又要来?”
曾公亮重重哼了一声:“他只是来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
曾孝宽离开曾府,随即骑马急急赶往延福宫,曾公亮还是小看了长子,可不是曾孝宽想来探望父亲,而是天子赵顼让他来看一看曾公亮的病情。
很快曾孝宽便被宦官领进了两仪殿内,向正在看书的赵顼行了大礼。
“微臣拜见陛下!”
“你父亲病情怎么样了?”赵顼放下书淡淡问道。
“官家,我父亲病情沉重,大小便已失禁,病房里恶臭无比,而且他神智昏乱,居然已不认识我是谁,我估计他活不了几日了。”
“哦!这样严重的病情怎么还能替朕治理天下?”
“确实,他赖在相位太久,早就该滚蛋让贤!”
“忠孝,既要忠也要孝!你不能这样说自己的父亲!”
赵顼脸上装着有些不悦,挥挥手道:“去吧!朕知道了。”
“微臣告退!”
曾孝宽行一礼退下去了,赵顼沉思片刻吩咐道:“去把钱晋找来!”
宦官飞奔而去,不多时,大内总管钱晋匆匆赶到两仪殿,跪下行礼道:“老奴参见陛下!”
“你替朕去一趟曾府,探望一下曾相公的病情,顺便给他带几支上好人参去。”
“老奴遵旨!”
钱晋起身要走,赵顼却冷冷道:“朕还没有说完。”
吓得钱晋又再次跪下,赵顼喝了口参茶,这才缓缓道:“再告诉曾相公,他老了,让他自己告老还乡吧!”
钱晋惊得浑身一颤,这高遵裕倒台没两个月,怎么官家又要免去曾公亮的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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