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不用操心了,把县里善后之事做好就是了,过后再到京城去与你岳父详谈。”
马武点点头:“好,我听你的。今晚就给岳父写信!”
......
三日后一早,县城突然传来消息,说天不亮锡义山大军竟离开了竹山县,张辰将信将疑,但还是立即陪同马武回了县城。
竹山县城内满目疮痍,尽管匪军后来下令停止抢掠,事实上,单英的不少部下依旧趁夜色抢掠大户,淫辱妇女,给竹山县城带来了百余年来从未有过的伤害。
马武进了县城,县里民众纷纷围拢上来哭诉,马武心中酸楚,一一安抚众人。
这时,张辰忽然看见了一名熟人,“全聚德”的东主之一,竹山牙行的吴远也在人群中抹泪,他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把他拉到一边。
“吴东主,你的牙行没出事吧?”张辰关切地问道。
吴远万分痛心道:“官人呐,人虽然没有出事,但我们牙行算是彻底毁了,算下至少损失了将近五万贯啊!”
人没有出事就好,张辰稍稍松了口气。
张辰又安慰他几句,这时,一名乡兵跑上前道:“张官人,城门那边有人找!”
张辰回头望去,只是一名身材削瘦的男子站在城门边,张辰一眼认出,竟是昔日在县衙时的死对头,纪达纪都头。
不过回头想想,不过是一时的利益之争,又非生死大仇,便也心中释然了。
他连忙把吴远遭受损失的情况告知马武,这才快步向城门处走去。
“纪都头无恙,真是万分庆幸啊!”
纪达如今见到张辰,还是忍不住回想去岁的那些纠葛,红着脸说道:“多谢官人关心,确实是很庆幸。不瞒官人,前几日我正好去乡里对帐,不在县衙,结果乱匪杀进县衙,孟知县的几个文吏都没能活下来,赵县丞死了,孟知县也死了,太惨了。”
“那纪都头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纪达叹了口气:“两位老爷一死,我也没了倚仗,我打算回家乡河北路找点事情做。”
张辰心里十分清楚,这纪达是个精明能干之人,莫看他当时与张辰马武等人站在对立面,但单从公事上而言,纪达却帮着县衙处理过不少棘手的案子,而在刘鸿升任县尉,马武升任乡兵都头后,整个竹山县的刑名案狱,实际上就是纪达一手撑起来的,这个人才放走了着实有点可惜。
他想了想道:“我倒有几个路子,就看纪都头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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