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和曹佾曹将军关系如何?”
“呵呵,他可是我的妻舅,我俩更是曾经一起在军营里挨板子,你说关系好不好?”
张辰心中十分欢喜,原来有这层关系,那就更是自家人了。
马车启动,走了片刻郭逵问道:“听说你去河北监察军资,我估计情况应该不是很好吧!”
“恐怕比太尉想得还要糟糕,帐上各种军资十分充足,但实际盘存物质最多只有帐上的三成,而且很多军械年代久远,已不堪使用。”
郭逵淡淡一笑道:“很正常,从英宗皇帝以来就是这样了,这就叫军备荒弛,咱们西军一直和西贼作战,还有几分战斗力,可河北的边军自从檀渊之盟后,已数十年未经大战,你指望他们兵强马装,粮草装备充足,那是绝不可能,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奇怪。”
“可就是这样,天子和朝廷还天天想着北伐,就好像辽军比西贼还要不堪,见到咱们便会望风而降,朝堂上那帮文官士大夫甚至把辽军比喻成泥捏的一般,我就怕最后的结果是打狼不成,反被狼噬,最后狼群再夺门而入。”
“你说得一点没说,我镇守边关二十年,早看透了这些蛮夷,党项也好,契丹也好,都是亡我中原之心不死!若无充分准备,决计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太宗皇帝当年在高粱河的惨败必然会重演啊!可恨朝中那帮大臣不极力劝阻天子,反倒鼓吹媚上、盲目乐观,唉!书生误国啊!”
张辰默默点头,他又对郭逵说:“卑职有句心里话,请太尉务必一听!”
“你说!”
“卑职只有一句话,天子如果诏太尉出征北伐,请太尉最好能避开,不要在最后关头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郭逵没有说话,良久,他低低叹息一声:“三郎,我郭逵心里只有家国,自己的一点荣辱算什么?纵是身死许国,亦无怨无悔!”
张辰心中一震,他细细品味这句话,他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羞惭,这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自己差得太远了。
郭逵拍拍他肩膀笑道:“今日是你的重要日子,我们不说这个。”
马车加快了速度,向金水河畔的曹府疾速驶去。
......
婚姻六礼,指的是从议婚至完婚过程中的六种礼节,也就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宋人嫌六礼繁琐,便将纳采和问名合并,纳征和请期合并,变成了四礼。
今日郭逵作为媒人去曹府求婚,就是第一步纳采,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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