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我们牵连,但也应该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身后事,假如大宋此次败给辽人,定然会付出比澶渊之盟还要惨重的代价,后人到时候追究历史责任时又会怎么评价老相公?”
曾公亮迷惑地问道:“我早已致仕,这与我何干?”
张辰淡淡道:“天子如今虽然重用变法派,但变法不过一年半载而已,如今大宋的底蕴,可都是这些年老相公在政事堂的经营啊!倘若战败,史官的笔将怎么写?”
曾公亮脸色大变,半晌冷冷道:“这!我问心无愧!”
“既然如此,那卑职告辞了。”
张辰行一礼,转身便离开了书房,曾孝直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曾公亮向他点点头,让他去送一下张辰。
房间里只剩下曾公亮一人,他着实心乱如麻,张辰最后一句话俨如一把利剑,直戳他的内心,把他如今不敢触碰的心病刺得鲜血淋漓。
曾公亮已经七十二岁,到他这个年纪早已洞察世事,对生前已经没有多少眷念了,他考虑更多是身后,他将来在史书上的地位,后人对他的评价。
他也明白自己并不是贤良之相,大宋在他手中并没有日益富强,反倒贪腐成风,如果真像张辰说的那样,大宋因为北伐决策失误而横遭惨祸,后人在编写史书时,会不会把自己打入奸臣名册,令他着实担忧之极。
沉思了很久很久,他终于长长叹口气,他是该在北伐问题上明确表态以撇清自己的责任。
......
张辰赶回府中时,家人已经收拾好,赵虎上前禀报:“启禀御史,我们仔细观察过,周围没有监视者。”
张辰点点头问他道:“你妻子身体可以吗?”
“坐船没有问题。”
张辰又问管家胡伯:“船只怎么样?”
“两艘客船已经租好,就停在桥下面,东西我们已经送上船了。”
这时,张仲方和汤九娘也各自牵着柳娘虎子出来,后面跟着胡婶和几个侍女。
“三郎,我们也好了!”
“走吧!我们上船。”
张辰当然要亲自送他们去暂时藏身之地,这时,城门还没有关闭,他又嘱咐张龙、李岩和李俊几句,他们三人骑马走陆路去赤仓镇等候张辰。
桥下面是漕河,是沟通东京城内几大河系的人工河,东京城水系四通八达,蔡河向南直通蔡州,只要沿着漕河走一里便进入了蔡河,蔡河一直行三十里,就到胡伯的宅子了。
岸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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