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将那本就不多的头发拨开,露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再低头说道:“这把斧子砍过我。”
好似是感知到了那道伤口,也可能是听见了老庙祝说的那句话。
老天师怀里的斧子开始疯狂震颤。
老天师全力压制着。
直到老庙祝将伤口重新掩饰,斧子才恢复正常。
他更是毫无畏惧的直言笑道:“你拿着这把斧头没什么用,若是柳青衣拿着这把斧头站在我面前……我会怕。”
说起柳娘子,老庙祝有些感慨。
“她前几日可是折腾出不小的动静啊,听说是将白家斩了?”
“是。”
老天师回答道。
“这妮子,还是这么个性子。”老庙祝笑笑。
“我来之前去见了柳神一面,她托我给您带个话。”
始终没说话的张苍终于开口了。
“哦?她说什么?”
老庙祝饶有兴趣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张苍,像是这才看见他似得,认真打量。
“柳神说您趴窝够久了,可以动动了。”张苍身子微微前倾的说道。
什么才会趴窝?
王八才会趴窝。
只是老庙祝听了这话也没生气,甚至还笑着问道:“她让我去哪动弹动弹?”
“柳神没说,她只是让我带这句话给您。”
张苍一口一个您,很是谦卑,显然是将自己摆在了一个极低的位置。
老庙祝“哦”了一声,然后他话锋一转,终于说起了正事。
“监正大人不远万里的来这见我这把老骨头,不知是又何话说?”
原本前倾身子的张苍再度坐的笔直。
“庙祝大人可否关起门来说话?”
老庙祝听到这话,似是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哦?”了一声,然后说道:
“那监正大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当真?”
张苍反问道。
老庙祝毫无顾忌的点头道:“当真。”
于是张苍说道:“庙祝大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反了这禁忌,自己当真神岂不快哉?”
老庙祝:“???”
“……”
琉州,楚河岸边。
岁至摆了一桌酒席,也无外人,就他与张苍两人在这,推杯又换盏。
“苦啊岁至兄,实在是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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