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瞪着大眼睛问道。
“你方才说到子女皆可前往女先生处学文,是也不是?”
樵夫点头。
“如假包换。”
小杏儿摇头说道。
“可是这学问,怎会教授于女子?我这三年也走了不少城镇,只见男儿入学社,私塾读书,女子却只是在家学些女红,烹饪。那女先生如此做派,岂不是离经叛道?”
樵夫轻笑一声,说道。
“最开始时,我等也有此疑虑,询问女先生是否只让男儿来听课,但女先生驳斥道,谁说女子不如男?我等又问,若是外界儒者得知,定然会为女先生招来恶名,但女先生却笑答,他本就没什么名声,更不在乎名声,学问是他的东西,他愿意教给谁,谁又能说出个不是来?若是有人说,只当他是浮云罢了。”
“好一个只当他是浮云罢了!”鲁同甫赞叹。
他心中寻思,这个所谓的女先生,是不是修行者不好说,但有这等心胸,这等心境之人,也定然是一个不拘世俗礼法的饱学之士了。
修行之人也并不是只跟修行者来往,许多贤者,都和修行者为友,无关身份,只是志趣相投罢了。
樵夫所描述的女先生,就让鲁同甫产生了想要结交的念头。
于是问道:“这位女先生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贫道生平好结交朋友,既然遇到,怎能不相识?还请阁下告知女先生居所,贫道当立刻前往拜会。”
听了这话,樵夫却是一叹,说道。
“不瞒道长,我等已经一年未曾见过女先生了。”
鲁同甫不解,连忙催问。
却未曾想到,听完后竟然心头火起。
只见他樵夫说道。
“一年前,烂桃山上忽然间生出了怪异,每每往半山腰去,总会有一阵恶风袭来,让人难以前进,若是硬着头皮上前,则是会被恶风卷起,一晃神的工夫,竟然已经被卷到了山下……自那之后,我等想尽办法,却也上不得烂桃山半步。”
“女先生姓叶,名叫谢怜,患有眼疾,不能视物,平日里多靠我等送上食物接济。”
“如今一年过去,我等上不得山,谢姑娘只怕是……”
樵夫说到这里,不禁忧心如焚。
一个文弱书生,还是瞎子,孤身一人生活在山上,还能有活路吗?
每每想到此,便忍不住落泪。
谢姑娘,多好的人呐……
“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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