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来都可,像邓先生这样的神仙人物,平时可是请都请不来的,何必如此客气?今日登门,你看,咱家这不就马上推了旁的事在这里迎候了吗?无须有何顾虑!”梁芳阴测测笑道。
一张老脸皮笑肉不笑,甚是瘆人!
客人进门的时候,梁芳没有出迎,但送客时却亲自将二人送到家门口。
目送二人远去,梁芳敛去假笑,紧绷着脸转身回屋,随后正堂中就传来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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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你不该来的……想必刚才的情形伱也看到了,梁芳这只老狐狸,心思缜密得紧,李孜省怎么说也是他的门徒,他会抛弃李孜省,听咱的?”
陈喜对来梁芳府上拜访这件事颇有微辞。
本来陈喜在宫中的地位也很高,奈何现在邓常恩身份已在他之上,既然亲自登门请托,又送了他一笔厚礼,他才不得已把人带来引介给梁芳。
但陈喜显然也不想看人脸色,尤其是他跟梁芳之间还有一些恩怨纠葛,只是旁人不知罢了。
邓常恩笑道:“陈公公应该看出来了吧?其实梁公公已把咱的话听进去了……不然他为何会那么客气,亲自送咱出府呢?”
陈喜翻了个白眼,侧头问道:“通过这你就觉得,他会跟李孜省交恶?未必吧!”
“哈哈。”
邓常恩面带得意笑容,“李孜省想保太子那是打错了算盘,现在宫廷上下,除了东宫那几個讲官,问问谁愿意出手相帮?”
陈喜琢磨了一下,摇摇头,意思是还真没人。
“不是太子没人缘,而是太子封闭太久,几乎跟幽禁无异……所有人对太子都不了解,一个动向不明,心智存疑,且处处小心谨慎的太子,将来就算为人君,多半也会刻薄寡恩,如今满朝大儒,有几个以清流自居呢?”
邓常恩仿佛看透了一切,侃侃而谈。
陈喜释然点头:“从内廷到内阁,乃至六部,人人皆醉于泥沼,出不来了。”
……
……
日落西山。
沈府马车载着张家兄弟,慢慢悠悠往张家所在的北居贤坊走。
当天兄弟俩去见先生,由沈禄托朋友引介,先后见了四个先生,见完后那人先回去了,沈府车夫也算照顾周到,坚持把兄弟俩送回家后才回去交差。
“老二,我觉得那几个先生水平都很一般,应该教不了我们。”张鹤龄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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