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来跟我汇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跟我汇报什么?”李孜省摆出一副得势不饶人的姿态。
邓常恩道:“咱都是修道之人,对于天地感悟都是共通的,自然有需要汇报的地方。”
李孜省抬手打断邓常恩的话:“你修的道,与我的道,有本质的区别,若是你以道家人自居,为何不去龙虎山清修,非要留在京城掺和进朝事中?再则说了,这道家事,自有龙虎山的人撑着,与你我何干?我也没闲暇与你坐而论道。”
“您可真是……”
邓常恩那叫一个尴尬。
天就这么被聊死了。
他只能是机械性地说着奉承话:“您老贵人事忙,乃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佩服,佩服!”
李孜省皱眉道:“有事就说事,没事早点回去,以后不要随便踏足我这府门……要是被有心人知晓,指不定以为你我在盘算什么不法勾当。”
这也算是明确跟邓常恩说了。
无论你是否想归入我门下,至少就当前局势而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在皇帝和朝中人眼中,你我本就是泾渭分明的两路人,如果你我走到一块儿去了,就算言官不参劾我们,皇帝也不会认为这是什么好事。
当皇帝的,要的就是下面的人相互对立博弈,争宠,他才会放心,若是下面的人抱团的话,恐怕皇帝就会考量是否会妨碍自身了。
邓常恩道:“听说最近陛下躬体有恙。”
“你胆子不小啊。”
李孜省脸色一变,喝斥道,“宫里的事你也敢妄议?信不信我去东厂揭发你?”
“贫道也是一心为陛下龙体康泰着想……这不是嘛,我刚从外面找了几个方家,炼了几炉丹药,已找人尝试服用过,绝对没有任何害处,且能做到服用后飘飘欲仙……”邓常恩笑眯眯地说道。
意思是,我把立功的机会给你送来了,你总不会拒绝吧?
李孜省皱眉不已:“你炼了丹药,自己去献呗,来找我作甚?”
“这不是……要全靠您的威望吗?要是有您给这批丹药背书,岂不是……更好?”邓常恩一脸委屈的样子。
就差说,我去献药,陛下未必肯收下。
但要是你进献的,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说着,邓常恩从怀里拿出个瓷瓶,小心翼翼地递给李孜省:“这里有几粒,要不您试试?”
李孜省忽地站起来,一脸愤怒:“你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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