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前辈高人的架势。
“嘿,臭小子,我看你跟你大哥一样,都欠收拾,居然敢拿你爹我开涮?皮痒了吧?对了,你不是要用功读书吗?如今先生也请回来了,书却没见你读一天,为父也就是最近没时间管教你,等回头……”
“爹,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我这边就不烦您老操心了。”
……
……
东宫,端敬殿。
朱祐樘从覃吉手上接过刚送到宫里来的信,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似乎人生就此变得一片光明。
覃吉主动介绍他了解的情况:“刚送来的,昨日太子妃已受册完毕,婚期定在下月初八,那是个好日子。届时,咱东宫就热闹了。”
“嗯嗯。”
朱祐樘迫不及待将书信拆开,随即一脸认真地看起来。
“又有词……哈哈,老伴,她又有新词了……可为什么只是半阙呢?”
朱祐樘惊喜无比,随即又有些失落,而后在认真审读那半阙词后,他又重新精神抖擞起来。
覃吉凑过脑袋看了看,由衷地发出感慨:“写得可真好。咱这位太子妃,怕不是天下第一才女吧?太子有福了!”
朱祐樘美滋滋道:“我看不止是当世第一才女,这水准,足以青史留名,媲美古之诗词大家了。到时候给她好好扬名一番,管保让天下人都敬仰。”
又仔细阅读一遍,朱佑樘心旌动荡,两眼带着浓浓的深情:“确实是难得的佳作……她这首词分明是写给我的,华美……却带着几分哀伤……哎呀,老伴,她这是在质问我吗?”
覃吉也是两眼放光,情不自禁念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年老了,不懂情情爱爱的,完全不知该怎么去夸奖这半阙词的好。”
朱祐樘道:“其实我也经常回想,与她初见时的美好,每每忆及便感觉无比甜蜜……但我总觉得她是在说,好像初见过后就有人要变心……她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变心呢?我又不是傻子!”
覃吉不由摇头苦笑。
心里在想,太子啊,你这是被人家拿捏住情绪了。
人家随便写半阙词给你,你就开始怀疑自己?还怕人家伤心?你这情绪波动得……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朱祐樘面带哀伤之色:“她心中定是觉得,我将来会变心,会为了其它人其它事而辜负她的一片深情……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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