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人送给家父一样摆件,就是这个,乃海底奇珍黄珊瑚是也。”
覃吉奇怪地问道:“这是珊瑚吗?以老朽所知,珊瑚多是红色的,像这样金黄灿灿的倒是很少见。”
张延龄补充道:“此或乃御用之物。”
“什么?”
覃吉本想伸手去触摸一下,闻言赶紧把手缩了回去,随即用略显骇然的目光望向面前侃侃而谈的少年。
张延龄继续介绍情况:“今日家父前去北雍会见旧日同窗,席间彭阁老家的公子说要请家父治病,送了此物。但家父拿回家后,发现东西不太对劲。”
覃吉道:“觉得不对,那就退回去呗,彭阁老曾长期帮陛下起草诏书,深得陛下器重,或是陛下御赐的呢?”
“覃公公真这样认为?”
张延龄笑了笑,问道,“若贸然去退,会不会打草惊蛇呢?”
“小官人,令尊对这物件儿,顾虑这么大吗?”覃吉再老成持重,显然也不会想到,这件事会跟太子的储君之位有关联。
张延龄道:“这黄珊瑚应该不是宫中失窃之物吧?”
覃吉摇摇头道:“之前从未听说过有此物,且最近宫里都很太平,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让令尊放心便是。”
张延龄再问:“要是此乃从民间采办,准备送给陛下的贡品呢?”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呃……”
覃吉话说了一半,便察觉自己把话说得太满了。
张延龄道:“覃公公,您看会不会是这样……有人采办了一批贡品,半路上失窃,或是以某种方式丢失,却恰好出现在京城,且到了家父手上?
“除了家父外,那些跟东宫有关之人,诸如东宫讲官,或是覃公公您,也收到了类似的礼物?”
覃吉随即好似明白了什么,走到门口打招呼:“谁在值守?快过来!”
一名家仆闻声近前。
覃吉问道:“最近有人到府上送礼吗?”
家仆回答:“老爷不是不允许收受贵重礼物么?年后有前来送礼的,一概没收。”
覃吉皱眉问道:“一件都没收吗?”
家仆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道:“倒是有个摆件,乃是盆栽的苍松,昨日下午刚送到……那人说是您老家的人送来的,以解老爷思乡之苦……老爷昨日不是没回吗,事情本身也不大,就忘了向您汇报了……”
“拿来……”
覃吉即便再沉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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