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来询问事情进展的。
梁芳手里捻着佛珠,没有即刻作答而是问道:“你还记得郑时吗?”
韦兴一怔,随即道:“就是先前参劾过公公您,被调去贵州布政使司为参政那个?”
“现在他已调山东为左参政……哼,都这份儿上了,朝中居然还有人肯帮他,这些读书人,关系网盘根错节,不可小觑啊!”
梁芳说到这儿,脸上露出几分凶狠之色。
韦兴也有些诧异:“确实如此,郑时调去贵州才是去年的事,现在就能调到山东任职,看来距离回京也为期不远了,是不是该……”
梁芳抬手打断韦兴要说的话,道:“这次北上的货共计两批,一批是钱能送的,还有一批则是韦眷的。”
韦兴惊讶地问道:“居然还有钱公公的货?我只知韦眷从广州运来的那批……”
韦眷和钱能都是梁芳的党羽,韦眷是广州提举市舶太监,钱能则是南京镇守太监,二人都是靠梁芳的抬举起势,在地方上兴风作浪,搜集珍宝奇玩方面,二人都算得上是梁芳的排头兵。
“被查获的就是钱能送的那一批。”
梁芳笑了笑,道,“走的乃山东地面,被郑时带人所查,这种憨直不思变通的官员,最容易被撩拨情绪,当他知道这批东西与我有关,根本就不多查探,直接带人给扣下了。殊不知,事前我已为这批货编排好了清单,铁证如山……随后就有人把部分贡品运到京城来了。”
郑时乃景泰五年进士,成化二十二年在陕西巡抚任上参劾梁芳,被成化帝逐往贵州布政使司当左参政,后来官至南京刑部尚书。
梁芳这次的计划,是瞄着郑时打,进而拔出萝卜带出泥,目标直指东宫。
“尚未听说……”
韦兴显得很疑惑,因为无论是下面的人,还是郑时自己,再或是地方官员,都对此事保持噤声。
梁芳道:“以咱家猜想,郑时是想抓到我贪赃枉法的把柄,然后一并上奏参劾,殊不知山东地界由不得他做主。”
“您说的是……新任山东左布政使徐贯,还是右布政使夏寅?”韦兴一想,能主持山东大局之人,肯定是左右布政使。
梁芳笑道:“先前山东左布政使戴珙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年初换上徐贯后,山东地面终于平静了不少。
“详细情况,毋须你来过问,至少郑时他还不知已经后院起火,眼下贡品已通过各种关系渠道,送到京城不少官员手里。”
徐贯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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