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再怎么说也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出身,且人家现在已官居少宰,协助吏部天官处理官员选拔、考核和任免等事务,还拥有一定决策和执行权,可谓众矢之的。他请你去见,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张延龄笑着说道:“你想啊,要是徐姑父直接来咱们家,而咱们家又是预备外戚,外人指不定会如何看呢。既然这种情况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由父亲你去姑父家自然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张峦瞥了张延龄一眼,讶异地问道:“听你这说法,倒好像很理解他?”
“咋的?你不理解?”
张延龄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小包袱整理了一下。
张峦叹道:“我是不知道见了你姑父该说些什么。自从你姑姑嫁到徐府,我与他一共也就见了两面,有一次仅是他从京城前往应天府,路过兴济时匆匆一面,那时陈尚书势力仍在,他进兴济城也是为了去见你二伯。”
张延龄笑道:“还有一次,就是给姑姑送嫁之时?”
“咳!”
张峦清了清嗓子,掩饰脸上的尴尬之色,不自然地道,“你不是神通广大吗?给为父好好筹谋筹谋,见了他应该说点儿什么?你说他找我去究竟有何目的?”
“爹,我又不是神仙……你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
张延龄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老父亲一把抓住,竟覥着脸央求:“儿啊,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张延龄哭笑不得,问道:“爹,你觉得自个儿有什么地方值得徐姑父破格接见呢?”
“哼,他的侍郎之位,还是为父我帮他争取来的,你别瞧不起人,行不行……好了,好了,知道是你小子的功劳,为父不跟你争……你是想说,你姑父依然跟从前那般小觑为父?”
张峦这会儿似乎终于认清了现状。
张延龄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复存在看不看得起的情况……人家可能就是想见见李孜省,让你居中牵个线搭个桥什么的,你也知道文人最重脸面,且他曾在内官身上吃过大亏,对这些很忌讳……
“总归爹你随便应付就行,若相处起来觉得不甚愉快,直接告辞打道回府就行,不必卖谁的面子。太子蛰伏,咱现在不得势,等以后……哼哼,就算他亲自登门,都未必能见到你人呢。”
“嘿嘿嘿……”
张峦一脸奸笑,似无比向往,最后却还是摇头,“你小子说话还挺中听的,但就是老喜欢做那春秋大梦……人家乃堂堂吏部侍郎,就算我以后有个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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