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知道太医院的那群庸医不靠谱,为了怕担责,竟连开给皇帝开的药都是一成不变的。
明明有些药已经没有效果了,但就是坚持不换药方,甚至还不停药。
覃昌心说,难怪陛下会把张峦晋升为鸿胪寺卿,这准备工作……真是到位啊。
“还有一件事。”
覃昌道。
“说。”
朱见深继续闭上眼睛养神。
覃昌恭谨道:“鸿胪寺卿张峦,联名天方国使节阿力,参劾提举广州市舶司中官韦眷,并参劾御马监太监梁芳为非作歹,扣押和冒认他国使臣的贡品,私藏不说,还利用其权势偷运到京,试图陷害朝廷忠良。”
“谁!?”
朱见深听完后面一系列指控,这才想起来,自己压根儿没听清到底是谁参劾的。
本来谁参劾谁,这在朝中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朱见深却不知谁有这么大的胆量,居然把矛头对准梁芳。
覃昌道:“乃鸿胪寺卿张峦。”
“他……”
朱见深听到这儿,不由哑然失笑。
自己的亲家公,只是个文弱书生,但看起来好像跟个傻逼一样,刚登上高位就这么耿着脖子往前撞,是不是有点太二了?
覃昌试探地道:“天方国的使臣,据说是个什么王子,来大明已有半年以上时间,是从广州专程来京告御状的,可惜之前一直碰壁。”
“可不是么,呵呵,也不看他告的都是谁……这种案子会有人接?”朱见深似乎很清楚朝廷的形势。
谁都不会为了个番邦使节,去得罪朝中大佬。
哪怕是韦眷,也不是平常人敢招惹的,谁让其背后有梁芳撑腰呢?
覃昌道:“这不是刚好就有了吗?”
朱见深睁开眼,皱眉思考后,疑惑地问道:“他是真不懂呢,还是故意装糊涂?”
覃昌马上明白皇帝的意思,问道:“陛下,您是说张鸿胪是在装样子,故意参劾,想要出风头?”
“上次贡品案,是否也牵扯到了他?”
朱见深继续问道。
覃昌恭敬回答:“是,有人借彭阁老家公子之手,送了他一方黄珊瑚,后其通过覃吉送到了东宫,由太子呈到陛下您面前。”
“这说明……”
朱见深略一思索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并没有冤枉梁芳和韦眷,这事就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这下覃昌不好随便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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