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也是这么问他的。
好像所有人都想知道,他跟自己的岳父是什么关系,以及这件事他这个太子是否参与其中。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件事儿臣不知事情始末,故不好随便评述。”朱祐樘委婉地拒绝发表看法。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这话倒是挺新颖的,听起来似乎颇有道理,但今天是朕考校你,所以你不用拿来搪塞朕,根据你的本心来说即可!”
说到这儿,朱见深满含深意地看了儿子一眼,又道:“朕已查问过,李孜省亲口承认,他的确是收了一些人的银子,才给人授官,你岳父参劾得没错。朕且问你,你要是朕,应该如何惩罚他?”
被父亲注视,朱祐樘瞬间冷汗都流出来了,感觉这题目不一般。
你要怎么惩罚你最信任的臣子,那是你的事,为何要专程问我?这种问题,你让我如何回答?
“儿臣认为,应当……秉公办理。”
朱祐樘还是咬牙说出一句。
“秉公办理是对的,但如何个秉公法呢?朕现在问你,若你是朕,你准备如何处置他?”朱见深道。
朱祐樘不答反问:“儿臣想问问,这件事,是李孜省单独做的吗?”
朱见深本在给儿子出难题,听到这里,不由微微皱眉,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这会儿的朱祐樘已非吴下阿蒙,他有了最强军师张延龄的加持,自然在应答问题上,就有了进退的方向。
他谨慎地道:“父皇,儿臣认为,若张卿家参劾是对的,李孜省卖官鬻爵也是实情,背后一定有理由,贸然处置,可能会牵连出更多的人,更多的事。反倒不如……将背后的情由调查清楚,若证明他的确贪赃枉法,为非作歹,再行惩处也不迟。”
朱祐樘的回答,在一旁的覃昌听来,那么地平实中庸,基本上是一点儿建树都没有。
可朱见深听了,脸色却不太好看。
原本朱见深听课半天,都不见有何异常,现在只是问了这么几句话,就有些挂相了,黑着脸站起来,一拂袖道:“朕乏了,回去吧。”
意思是这次父子交谈已正式结束。
朱祐樘先是有些茫然,怎么才说几句父皇就翻脸了?
我好像没说什么啊?
但他哪里敢问,连忙起身恭敬行礼,伫立原地目送皇帝父亲带着覃吉等人出文华殿而去。
下午散学回东宫的路上,朱祐樘把召对内容跟覃吉一说,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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