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要劝阻皇祖母,让她老人家不要去那座亵渎神灵的寺庙了吧?或者让父皇派人彻查,看看到底是怎生回事?”
“可……”
朱祐樘一副怕事的模样,怯弱地道:“这么做的话,梁芳那帮人会不会……借机打击报复啊?”
张玗一听就火大,霍然站起,喝道:“你怕他们作甚?你可是太子啊!他们不过是一群家奴罢了!如今奴大欺主,干的又不是人事,你作为少主人,难道不该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吗?”
张大姐可不是那种吃亏的主。
我嫁到东宫来,跟弟弟提出的先决条件便是,丈夫不能有妾侍……如今连太子我都能轻松拿捏,还怕你们这些小卡拉米?
“玗儿,息怒,息怒啊!咱坐下来好好说话。”朱祐樘看到妻子如此强势的一面,不知为何,竟没来由一阵崇拜。
自己几时才能跟妻子这般,有拍案而起的决心和魄力?
张玗郑重其事地道:“我爹都来信了,说明他也心有不忿,想那梁芳,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一个家奴的身份,掺和进皇室事务,甚至一再怂恿陛下要把你的太子之位给替换了,这种人,不弄死他,实在不解气。”
朱祐樘低下头道:“先前的事,父皇已惩罚过他了,听老伴说,最近陛下都不允许他入宫。”
“趁他病,要他命。”
张玗决绝地道,“墙倒众人推,他现在明明已经失势,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窃占皇室财产,反了天了他!你这就去跟父皇把这件事提出来!”
“我……”
朱祐樘显然有点怕事。
张玗拉着丈夫的手臂,用小女儿家的神态鼓励道:“太子,你看家父都不怕事,先前连续参劾了梁芳和李孜省,他为的是谁?他入朝没几天,都在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更是在帮你做事,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他呢?”
朱祐樘道:“你父亲的作为,我深感佩服,也问过几位先生要是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办,他们虽未明说,但我也能看出来,他们都怕惹祸上身,只会明哲保身,根本就不敢上疏。而令尊则是……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那不就是了?家父已经把情况跟你反映了,你明明知道梁芳他们的龌蹉事却不提出来的话,对皇祖母而言是为不孝,对陛下而言是为不忠,为何不奋起一击,成全忠孝之名呢?”张玗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一针见血地道。
“我怕见到父皇……”
朱祐樘把自己心底最恐惧的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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