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一听,这是在给我表现的机会吗?
我怎么听着,倒像是在给我挖坑呢?
李孜省道:“人手都给你找好了,京营的人,不管需要多少都随时给你调拨过来,你以翰林修撰的身份前去监工……哦对了,其实你太常寺少卿的职务,陛下并没有给你卸下来,你知道吗?”
“是吗?”
张峦大吃一惊。
“你现在是太常寺少卿,兼翰林院史官修撰。这事你要是办漂亮了,六部中都能给你谋个差事。”
李孜省继续给张峦画饼。
张峦不由将目光转向儿子,用眼神求证这件事是否可行。
这一幕,恰好被对面二人瞅个正着。
李孜省笑道:“延龄,你有什么意见吗?跟令尊好好说道说道,也帮忙分析分析。”
张延龄点头道:“不用分析了,在下认为,此事可行。”
……
……
送走李孜省,父子俩立在门口。
张峦回头看着儿子,苦着脸叹息:“得,又是一件大事,那李孜省也真是奇怪,这次居然会主动询问你的意见……他这是知晓你在背后为我出谋划策吗?”
张延龄笑道:“爹,您要是觉得不妥,当时就别应允啊。”
“为父当然觉得这件事不甚稳当,初八浴佛节,从明天开始算,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三天了,要将偌大的万和寺修缮完毕,实在是难为人……要不是这事儿你觉得稳妥,我怎么都不可能答应下来。”
张峦有些气急败坏。
他完全是被李孜省和张延龄架到火上烤。
还没去毛扒皮呢,就成喷喷香的烤全羊了。
张延龄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道:“爹即便心里不乐意,但还是肯听我的,这样就挺好,关键时候误不了事。”
“你小子下一步是不是就想说孺子可教了?”
张峦跟着翻了个白眼。
父子俩的相处,进入一种怪圈。
明明是老少配,老的应该占据绝对的上风,现在却成了老的听小的话,张峦在对外事务上,可谓是一点儿发言权都没有。
张延龄转身往前面的院子走,解释道:“爹,咱是实际考察过的,您觉得万和寺修缮工程,梁芳和彭勉敷他们干的是偷梁换柱的勾当吗?换下来的是支撑寺庙整体格局的房梁和砥柱?”
张峦跟在后面,撇撇嘴道:“这怎么可能?柱梁是怎么都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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