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腐,相处起来很轻松。
“谢谕德,在下其实也对入值东宫讲班之事很迷茫,不知该如何完成自己的差事,已上了奏疏请调他处,却迟迟未见回复。”
张峦显得很为难。
谢迁是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而本身翰林院和詹事府又是一家,互相兼职。
别看张峦初来乍到,但他的太子洗马跟谢迁其实是平级的,都是从五品。
当然,翰林院跟别的衙门有本质的区别,这里非常讲究论资排辈,谁先进谁后来,排得清清楚楚,当然若是官职高一级,那又另当别论。
二人官职其实并不算平级,因为张峦还兼任鸿胪寺卿,官品要比谢迁高多了……但在东宫讲班中,谢迁就是上级领导,而他张峦则是下属,必须听从命令。
谢迁问道:“那……你是因何得到此差事?”
“我也费解啊。”
张峦解释道,“话说先前太子身边的常侍蒋琮,到我府上来,我跟他提到万和寺重修之事存在猫腻,有人以旧料冒充新料,以次充好,从中捞取好处,谁知太子殿下听闻后就去找了太后,将此事上报,而后……朝廷就发生了很大的变故。”
谢迁瞠目:“这事真出自你的手笔?”
张峦的话把谢迁吓了一大跳。
能在短短时间内把梁芳给搞下台,所有人都觉得是梁芳做事不当,惹恼了皇帝,跟下面的大臣无关。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子岳父。
张峦道:“我这人是个急脾气,听说什么事,心有不忿之下我是一刻都不能忍,随即就给报上去了。也是因为他处……我实在没什么门路。”
谢迁听了不由哑口无言。
别人说这话,那肯定是惺惺作态彰显自己,或者说是吹牛逼。
但张峦这么说……
听起来像是牛逼吹大发了,但仔细想想……张峦还真是秉承这原则在办事。
先参劾了一圈朝中权贵,把到手的鸿胪寺卿给弄丢了,随后又跑去太子那儿搅动风浪,竟真把不可一世的梁芳给搞垮了?!
这是真不怕事啊。
谢迁心想,你说你是急脾气,我不信都不行。
张峦道:“这事发生后,为了让太后能在浴佛节前顺利完成礼佛,这不朝廷就找到我,让我协助太子重修寺庙?顺利完成此事之后……我就得到了这么个差事……”
“可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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