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留情,尤其朝中文臣对他更加恨之入骨。”
“哦。”
张峦闻言,不好过多评价。
“这不是吗,当初陛下之所以把汪直发配南京,就在于内库充盈,陛下暂时不需要赚钱的人,如此也可以缓解一下朝廷的高压氛围;或者说陛下觉得,有我们这些人给他赚钱,就够了,而那时汪直已经把手伸到内府外的地方,边关军政大权把持在手,陛下生怕其尾大不掉。”
李孜省借着酒劲儿侃侃而谈,“作为皇帝,最怕的就是臣子擅权,尤其像汪直这种,他在朝中既有好名声,还拥有军权,哪能不猜忌他呢?后来梁芳不就趁势巴结万贵妃,很快就取代了汪直的位置?”
张峦道:“嗯,听李尚书这一说,挺有道理的,当初御马监就在西厂掌控下,也就是受汪公公控制。”
“对啊。” 李孜省道,“梁芳大手大脚花钱几年,到今年内府存银俱都干涸,真就是一滴油都挤不出来了,又因为你闹出那些事,让陛下知道原来梁芳做事手脚很不干净,猛往他自个儿兜里捞银子,这不是存心给陛下添堵吗?陛下一气之下,就将他给撤换了。”
张峦问道:“所以现在,陛下要开辟新的财路?”
“还是来瞻一语道破背后诀窍。”
李孜省笑道,“我这里做的事,多见不得光,但有些事其实是可以放到明面上。陛下跟我说,这内府很多古玩珍宝,价值连城,陛下以前看着很欢喜,但如今越看越觉得华而不实,这不就跟我商量,说是想把这批东西变卖换现。我……打算让你来出面运筹。”
李孜省谈笑间就将事说出来,语气之自然,好像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你随便一出手就能水到渠成。
张峦听完,嘴已经张大到几乎可以吞下个咸鸭蛋。
那表情好似在说,还能这样?
庞顷笑道:“看来张先生不太想应承此差事啊。”
“来瞻。”
李孜省继续道,“宫里的宝贝很多,随便拿出一两件来,都是举世无双的奇珍,你出面售卖这些东西,能跟京师那些达官显贵建立起联系,对你未来的官场前景大有助益。”
张峦赶紧道:“只怕在下没那能耐。”
李孜省正色道:“我知道你有何顾虑……你会觉得,这东西是宫里流出来的,无论卖多卖少,都容易招致陛下的不满。再便是若日后有人查究此事,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名声。”
张峦分辨呢:“李尚书说错了,在下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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