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二人,其实……”
张玗道:“父亲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言吗?”
“大不敬啊。”
张峦苦笑道。
朱祐樘低下头:“我知道岳父想说什么,其实这几年朝廷开销很大,不但内府还有户部等衙门也基本是入不敷出,这些都是陛下纵容和默许的结果。”
张峦笑着点了点头,嘉许道:“太子既是仁孝之储君,也是明事理之君。”
朱祐樘有些失落:“我可能要让岳父失望了,因为我的话在父皇那儿没什么份量。上次万和寺之事,还是我听了玗儿的话,去跟皇祖母说明情况,由皇祖母提出来,加上那件事关乎皇祖母的佛家修行,事情才最终发酵。不然的话……”
“太子,你不用担心。”
张玗把手放在丈夫的肩膀上,出言安慰,“家父不是说了吗?你不需要主动提出来,父皇会问你的……等问到你再说。”
“对对对,太子殿下,其实让您提出这件事的目的,并不是要让陛下或是朝廷在通州仓查出什么问题,更主要是让他们无心于易储之事……您再忍耐一段时间,想来憋屈的日子不会太长了。”张峦道。
朱祐樘一脸不解之色,问道:“岳父此话是何意?什么一段时间?”
“啊?”
张峦脸色颇为尴尬。
平常在家里,跟儿子谈什么半年三个月的,那都是信手拈来,随口就说。
可在太子这里,有些话就不能说得太明白。
难道他要告诉太子,你爹还有两个月左右就要死了?
张玗道:“父亲,有些话你不必说得太明显,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回头我自会跟太子讲的。”
“吾儿……不是,太子妃,你竟……也知晓?”
张峦一张老脸上呈现为难之色。
他心里不由琢磨开了,我这闺女在嫁到宫里前,她弟弟到底给她灌输过什么思想?
为啥我眼前的这个女婿,会被我女儿拿捏得这么彻底?
当初吾儿说太子的那些话,我觉得他纯属痴人说梦,又是什么太子只娶一个太子妃不纳偏妃,又是什么让她姐姐跟太子谋划等等……现在看来,吾儿的能力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啊。
当然我女儿也是个牛逼角色,不然能把她夫君吃得这么死死的?
“太子不必忧虑,其实万阁老和刘阁老他们针对太子,更多是因为他们跟梁芳一样,怕将来被太子查到他们不法之事。朝中多数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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