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炳坤都没告知。
“邓常恩以为陛下进了出云观,就跟我隔绝了,但出云观内的道士,跟我都有私下的交情,里面的事情,我多少能知晓些。要是陛下病情真有变,哪怕我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有些人奸计得逞!”
……
……
李孜省又喝了几杯酒就离开了。
待人走后,张峦赶紧把儿子叫来,把李孜省最后那番话悉数转告。
张延龄叹息道:“爹,这个李孜省绝对是个人物,他一介道士出身,能在短短几年内跃升为朝中一等一的权臣,手段极为高明,且懂得礼贤下士那一套,就算有些劣迹,但在皇帝眼中他依然是头号能臣。”
张峦点点头,随即问道:“你觉得,将来太子会器重他吗?”
张延龄断然摇头:“太子一向务实,而李孜省的手段,多讲究权谋利弊,说白了,若是太子未来勤政,就没李孜省这种只手遮天的人什么事了。”
“那不就得了?”
张峦道,“他说什么拼命,你说他真的会……全心全意帮太子吗?要是他投靠了邵妃母子,太子……或危矣。”
张延龄笑道:“爹以为这临终托孤,甚至易储,有那么容易办到吗?”
张峦却道:“这皇室中事,哪有什么容易不容易的?想先皇,当初身居南宫,最后还不是……绝地翻盘!儿啊,这皇家事最是无情。”
“哦。”
张延龄一副受教的模样。
他终于也明白了,为什么张峦或是李孜省会觉得朱见深可能会临终易储,另立他人,关键就在于,处在当世的人根本无法纵览全局,就好像景泰末年的人也绝对不会想到英宗会复辟一样。
对大明来说,上一代刚出皇权剧烈变动的往事,那在成化末年再玩一次变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站在历史整体高度来看,大明皇权交替还算是比较平稳的。
当局者迷而已。
……
……
翌日。
就在李孜省大上午爬起来,还有些宿醉,头脑发胀时,庞顷已直接跑到内院,到了他的房门前。
“道爷,起来,快起来……出大事了!”
庞顷大声催促。
李孜省胡乱套上层外衣,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打开,喝斥道:“你少危言耸听,要是你说的大事,连覃昌卸职闲住都不如,看我怎么收拾你。”
“陛下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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