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回到家。
此时张延龄也出去谈完生意回来,父子俩又坐到了一起。
二人面前是金氏单独给他们父子俩准备的饭菜,酱肉丝铺在一大碗白米饭上,类似于后世的盖浇饭,二人边吃边聊。
“儿啊,为父怎么觉得,太子还是太过稚嫩了呢?照理说他身边那么多名师,该把他教导得很好才是。怎与他相处下来才发现,他不但是个面瓜,且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执拗?”
张峦在儿子面前,隐约表达出对太子的不满。
张延龄笑道:“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大概便是如此吧。”
张峦道:“我以前觉得,自己没什么能耐,可遇到太子后,却又觉得,好像自己又行了呢?”
“哈哈。”
张延龄先吃完饭,把碗筷放下,笑着说道,“爹,您好歹是生员出身,从学问到社会阅历,可都不浅……但太子一直生活在皇宫中,少有与人接触的机会,他哪里知道朝堂的险恶?”
“这话有理,儿啊,为父本以为,覃吉等东宫近侍是聪明人,定有事都会跟太子说明白,现在才知道,他们也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个看似忠厚老实,却都有自己的私心。那个蒋琮看起来不错,覃吉就实在是……不堪哪!”
张峦开始对覃吉有了意见。
张延龄笑道:“爹,您多接触就会发现,其实覃吉已经算不错的了,至于蒋琮……日久见人心吧,呵呵……”
张延龄熟悉历史,自然知晓,朱祐樘登基后,覃吉很快就过世,没在朝堂上掀起什么大的波澜。
而蒋琮则出镇南京,当上了南京镇守太监,经常被人参劾,也是靠跟皇帝的关系成了第二个刮地皮刮得飞起的钱能。
至于蒋琮是否有能力两说,但他终归也逃不出太监的宿命,那就是贪财骄横,飞扬跋扈,为官一任大捞特捞。
“那到底几时……才能出现你所说的大事?”
张峦似乎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张延龄道:“爹,您最近还在给陛下治病,居然眼巴巴想着出事?那不先把您自己坑进去吗?”
“不然怎样呢?”张峦苦笑道,“我已经身在局中,还能逃得脱吗?早出事,晚出事,不都得出事?”
等他把话说完,看到儿子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便明白儿子这边似乎有什么高招。
“儿啊,你有何算计,快给为父说说,为父现在焦虑得紧,给一个明知痊愈不了的人治病,也一定会把人给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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