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时就改变朱祐樘根深蒂固的观念,确实是无比艰难。
张玗并没有强求。
在她看来,外面那些风风雨雨,跟她关系不大,只要太子还是储君,未来她就还是皇后,就像弟弟说的那样,再等一两个月,结果一出……那一切就天下天平了。
总的来说,张玗并不是那种企图心特别强的女人。
她要的生活其实并不复杂。
可第二天一大清早,司礼监掌印太监韦泰就亲自到东宫来传召,让太子朱祐樘前去乾清宫面圣。
覃吉得知消息,有些惊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重视”儿子,难道仅仅是因为太子正在调查户部案?
“韦大伴,是有要紧事吗?”
朱祐樘从内殿走了出来,简单寒暄后问道,“今天我还要去文华殿上课,会不会有所耽误?”
韦泰道:“太子殿下,陛下给您委派了差事,让您暂时把所有精力放在实务上,大可不用纠结课业之事。
“哦对了,陛下让您跟两位东宫讲官商议参与调查通州粮仓亏空之事,您已做了吗?”
“哦,昨天我出宫去了。”
朱祐樘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见了很多人。但我还没去见刘先生和谢先生,本打算今天在文华殿,我单独问问他们俩的。”
韦泰点了点头,道:“那倒是有些遗憾了,应该早点儿问问的,或许会有所收获。”
朱祐樘听得一知半解。
但韦泰对旁的事基本是三缄其口,毕竟这是皇帝传召,他可不敢过多面授机宜,一切还是要太子亲自去面对。
……
……
乾清宫内。
朱祐樘奉诏入殿,刚进去,就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是他的老父亲朱见深,而在旁边给老父亲切脉之人正是他的岳父张峦。
其实旁边还有个人,不怎么起眼,却在那儿矮身瞄着这头。
正是跟张峦一起入宫来见驾的李孜省。
但李孜省跟太子间并不熟稔,再加上其站的位置很特殊,位于墙角屏风边,导致朱祐樘进来后都没留意到他的人。
“儿臣参见父皇。”
朱祐樘直接跪倒行礼。
张峦一看这架势,赶紧站起来,因为这等于是太子也在同时向自己下跪,他可担当不起这种大礼。
朱见深对张峦招招手:“张卿家,你坐你的,不要影响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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