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孜省眼睛通红,带着一丝哭腔问道,“要是真有神医能入宫来,为陛下诊病的话,我想无论是陛下,还是那位张太常,都能理解。且以我对来瞻为人的了解,他可从来不想去争这滔天之功。”
韦泰苦笑了一下,心说,这会儿谁敢争着跳出来给皇帝治病?
陛下明显已病入膏肓,谁争谁傻逼!
不过,韦泰可不愿意轻松放过李孜省,继续质问:“不知李仙师您是否有想过一件事,朝中诸位臣工,或许不会像我等这么想……要是陛下的病情有变,一定会把责任赖到阁下和那位张太常身上,届时你将如何自处?”
“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李孜省神色灰白,摇着头,满脸的沮丧和无可奈何,“其实为陛下治病,正是有功劳没人会赏,但要有丁点儿过错,恐怕人人都会上疏攻讦。也不知道那群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自己对陛下的病束手无策,却总想着拉别人下马……”
韦泰道:“您和张太常都是出自对陛下的忠心,这个咱家能够理解,甚至于陛下自己也能理解。
“但朝中人却会觉得,跳过太医院的人为陛下诊病,这本来就是坏规矩的事,而朝中文臣向来都非常在意规矩。”
李孜省冷声道:“你还不如说,现在我跟万安、刘吉他们有矛盾,他们可以伺机参劾我,甚至把陛下病重的责任也赖到我头上,这么说是否更为合适呢?”
“这……”
韦泰无奈道,“咱家并无此意。”
“唉!我知道韦公公你是一心为陛下着想,你好心提醒我,我自然铭记于心,但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些宵小之徒老喜欢捕风捉影,搞背后中伤他人之事,这怪不得韦公公,我自会小心应付。”
李孜省说完,懒得再跟韦泰纠缠,径直往宫门方向去了。
……
……
李孜省回到家中,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就开始唉声叹气。
甚至连庞顷进屋来,他都没察觉。
“道爷?”
庞顷提醒了一声。
李孜省对庞顷没什么芥蒂,哪怕是骤然听到庞顷的声音,也不觉得有多惊奇,喃喃自语道:“我跟来瞻合作,究竟是对是错呢?”
“又来。”
庞顷无奈道,“道爷您这么做,不都是为将来着想吗?”
李孜省会意道:“你说得对,我是为了将来,并不是着眼于现在。毕竟来瞻跟太子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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