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兴冲冲而去。
在他看来,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外臣有机会面圣,甚至还可以借此将李孜省和张峦的政治联盟给攻破,并有机会继续推进易储大计,对他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
更加重要的是,接下来他还有机会带着从民间寻来的神医前去面圣,这就相当于是绕过了李孜省,多了跟皇帝召对的机会,这对大明成化年间的臣子来说,无疑是位极人臣的表现和标志。
万安走后。
韦泰仍旧立在皇帝身旁不远处,等候吩咐。
朱见深皱眉问道:“你觉得,万安值得信任吗?”
韦泰一怔。
问万安是否值得信任?
这就像是在质疑,李孜省和张峦是否不再值得皇帝信任!
韦泰毕恭毕敬地答道:“回陛下,有关为您治病之事,奴婢也在民间遍寻名医,但无论是谁都无把握,更别说是敢入宫来为您诊治了。甚至于……如今就连太医院的人,也都……束手无策。”
朱见深冷声问道:“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跟朕回报的吗?”
这下韦泰说不出话来了。
先前朱见深下令调查过张峦的底细,韦泰时任提督东厂太监,就是由他牵头派人去河间府对张峦进行背调,毕竟皇帝对于张峦是否会医术,以及是否有资格治病这件事,也是存有疑虑的。
之后迟迟未用张峦,也不是说皇帝是在防备身为太子岳父的张峦会谋害他,更多还是因为皇帝不信任张峦的医术,直到病入膏肓无计可施时,再加上李孜省的极力推举,最终才把张峦召进宫来为他诊治。
朱见深道:“朕也不相信,一个半辈子都只是死读书且读死书的迂腐书生,一夜之间就能成为悬壶济世的良医……你再找人去查查,把此人的背景更多了解一番……唉,朕眼下只能是……安心等死了。”
“陛下,您不能这么说。”
韦泰听到这里,声音哽咽,已经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收起你的慈悲,朕不需要他人怜悯。”
朱见深瞪了韦泰一眼,道,“让你做事就赶紧去,不要想着会得罪谁,更不要想与谁站在一道……你可知朕为何突然不用覃昌了?”
韦泰小心谨慎,不敢应答。
皇帝之前突然弃用覃昌,虽然韦泰不清楚具体缘由,但也知道覃昌一定是在某些事上触了皇帝的逆鳞。
朱见深板着脸道:“无论朕如何信任李孜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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