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骥从刘府出来,当即便返回北镇抚司衙门。
还没到衙门口,这边就有人前来通知他,说是前提督东厂太监,如今已贵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韦泰正在里面等他。
朱骥吓了一大跳。
无论现在韦泰是否提督东厂,未来的厂公多半也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乃韦泰手下。
“向韦公公请安。”
朱骥赶紧进去,说是请安,却直接跪在地上磕头。
韦泰坐在那儿,手里端着茶碗,却没有喝茶。
此时他身侧还站着一个人,正是覃昌的侄子覃云。
虽然覃云只是锦衣卫百户,但人家好歹“根正苗红”,再加上覃云与太子妃的娘家人关系密切,多次奉命前去保护和近距离监视,另外覃云的伯父覃昌曾是韦泰的上司,就算只是个百户,也可以在韦泰来访时陪伴在侧。
“起来吧。”
说到这儿,韦泰放下茶碗,目光炯炯地盯着朱骥,道,“咱家来,是问有关通州仓案进展……你且与咱家说说。”
朱骥站起身,目光不由落在列在一旁负责具体审问案犯的锦衣卫千户牟斌身上,不由琢磨开了,不会在我回来前,他就已经什么都跟眼前这位印公说了吧。要真是如此,我再说什么,都只是画蛇添足,甚至有遮掩嫌疑!
韦泰见朱骥一时没回答,不由皱眉问道:“怎么,涉案人等没到案?”
朱骥道:“人已全部抓进来了。”
“那是他们不肯招认?还是说,人太多,说得又太杂,你一时总结不好?”韦泰非常熟悉这群人的德性,上来先给了朱骥一个台阶下。
朱骥赶紧道:“回韦公公的话,那些人确有招认,但所说难以形成完整的人证链条,现在正在搜集物证。”
“呵呵。”
韦泰冷笑不已,讽刺道,“你这人说话可真有意思……这是贪腐案,所谓的证据,难道是找到他们贪墨钱粮的账簿?他们会给你留下物证?再或是你觉得,把一些钱粮找出来,指着说明是他们贪墨的?”
朱骥一听,就知道韦泰带着火气前来。
至少在韦泰荣升司礼监掌印这段时间里,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没有前去拜见,更没有送上一份礼物朝贺,就显得很不够意思。
且这次他明显有意顺着韦泰的话,给自己找台阶下,能得来韦泰的善意就怪了。
朱骥只能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道:“卑职还在细查。”
韦泰皱眉道:“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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