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泰道:“你说,翰林院这位新晋的掌院学士,真就放弃入阁了?”
覃昌分析道:“其实入不入阁,影响并不大,谁是阁臣真有那么重要吗?就像万安和刘吉,如今是阁臣吧?但太子有事也不会听他二人的。再说咱司礼监,你说现在谁掌权……”
韦泰听到这话,心中不免生出感慨。
我们俩,一个司礼监掌印太监,一个首席秉笔兼提督东厂太监,都不如下面一个怀恩管用。
这就说明,官职只是个名头,最重要的还得看太子听谁的话。
就好像皇帝活着的时候,只听李孜省的,几时见过参详万安和刘吉的意见?这也是现在朝中清流对李孜省喊打喊杀的根本原因,目的就是为了维护政治规矩,不能因为皇帝的喜好便让固有规则作废!
……
……
朱祐樘登基大典迫在眉睫。
此时朝中御史言官最为忙碌。
成化朝时,他们受朝中奸佞的气太多,当时皇帝可不听他们的话,或者说直接就把言官撂到了一边,从不把他们当回事。
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太子愿意听取谏言,自然是对着朝中一些在朝或是已经致仕的大臣,好一通参劾。
在朝的待遇还好点儿,毕竟言官有所顾忌,生怕直接撕破脸以后不好相处。那些已经离朝的,比如说之前连朱见深都看不过眼的彭华,瞬间成为他们的主攻方向。
这天下午日落时分,怀恩带着几份参劾奏疏,去端敬殿拜见太子。
因为再过两天,就是太子的登基典礼,怀恩自己也希望太子能拨乱反正,在他看来,韦泰和覃昌二人也是朝中动乱的根源,需及早撤换下来,所以现如今他做事基本上是绕过那二人,只对太子负责。
“怀公公,您不能进去。”
覃吉在殿门前将怀恩给挡下来。
“为何?”
怀恩皱眉,不解地看向覃吉。
他跟覃吉都是宫里的老人,当然以地位论,怀恩比覃吉高了不知多少。
但现在覃吉作为太子身边的长随,很有可能会象征性进入到司礼监或是御马监充任管事太监,怀恩自然得重视一些。
至少覃吉不作恶,也能规劝太子向善,怀恩是挑不出这人身上毛病的。
覃吉叹道:“今日太子妃之父进宫,正受邀在里边用膳,一场家宴才刚刚开始。太子有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哦?”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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