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有道理了?要是爹你觉得尴尬,完全可以不说。但也别来问我的意见。”
张延龄当即甩了脸色。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刚说你改了一个大缺点,马上另外一个缺点又开始凸显,就是这种莫名的仁慈,还不是假仁假义那种,是真的妇人之仁。
张峦道:“我去了李孜省送我的宅子,得知里面有三十多个女子……说是一个月左右,便会相继送走。”
“啧啧。”
张延龄嘴里发出怪叫声。
那揶揄的小眼神好似在说,这不正是被李孜省对症下药,趁你心意了?
张峦再道:“彭家女眷,共十四人,上到老下到小,及笄以上的都在那儿了。本来我是乘兴去喝酒,彭夫人却主动来见……她说,她丈夫为朝廷辛劳多年,只是因为一点儿流言蜚语就被攻讦说跟奸邪私通,甚至交结外蕃,还被定下死罪……一家子落得如此惨淡收场,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爹,世间不公平的事情何其多,咱管得来吗?况且,朝廷对彭家人公不公平这事,几时轮得到她一个妇道人家来盘算?她虽然是彭家的主母,但真的知道彭家曾做过什么恶事吗?”
张延龄连番问道。
“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我还告诉她,就算真不公平,也轮不到我这个外戚来出头吧?”
张峦摇头叹道,“可是她却主动提出,要跟我单独谈一谈……我本想回绝,却又实在推搪不过,随即便提出让她陪我喝酒,只有照做,我才会听她说,结果她……”
张延龄点头:“结果她真的坐到你身边,陪你喝酒了?其实这很好理解,人在绝境时好不容易抓到根救命稻草,肯定不会轻易撒手……莫说只是陪你喝酒了,就算别的事,想来她也不会拒绝。”
“唉!”
张峦唉声叹气:“怪就怪我太过心软了……她照我的话做后,我实在拗不过面子,便同意她私聊。她说,虽然彭华跟李孜省乃同乡,但二人貌合神离,之前彭华从未听从李孜省的吩咐办事,甚至后来更是以装病的方式,躲避李孜省派遣的差事,导致二人矛盾日深。”
“嗯。”
张延龄点头。
张峦惊讶地问道:“儿啊,这些你不会都知道了吧?”
张延龄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吗?不是说同乡就一定会结党,也有相互拆台的……
“不过之前李孜省曾对先皇说,江西人朴实厚道,内敛含蓄,不张扬,不擅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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