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少年郎张口就让她去跟活阎王谈事,她能不感到震惊?
覃云补充道:“阁下,你最好听从二公子的吩咐行事,他这么做必定有其道理,若是今日你不把他的话告知庞先生,回头庞先生一定会怪责你,甚至给你带来不可预测的灾祸,往慎重对待。”
“那……不知让妾身去说什么?”
祁娘其实也很想知道,“张家二少爷”的名头在庞顷那儿好不好使。
张延龄道:“就说,暂且把人都退回去吧,只等着案子出结果,到时再行处置。要不然长久拖着,家父那边也会于心不忍……
“想当初只因为她们曾是阁老家眷,家父尚且能保持尊重,如今彭阁老的案子随时都有可能翻过来,家父还能不知进退?
“这既是情面,也是道理。”
祁娘想了想,无奈点头。
她眼神中仍旧带着狐疑,但想到连堂堂锦衣卫千户都对张家二少爷如此毕恭毕敬,自己也的确没道理把这件事藏着掖着。
万一……
她在想,我不说的话,被庞先生怪责怎么办?
还是去说一说,正好找个机会多见上庞先生一面,听取他老人家的意见。
……
……
祁娘送走张延龄和覃云后,立即便乘坐软轿去庞府投递拜帖。
庞顷在京师只住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四合院里,但除了亲近的亲友外,别人都不知他住在何处。
而在东长安街上,倒是有个幌子般的大宅所住,那边经常有人前去拜访,但基本见不到人。
小院子距离李孜省的府宅很近,以方便庞顷随时进出李府。
而庞顷这几年也积累了不少财富,但在用度方面却显得很节俭,日子过得倒像个苦行僧一般,很多时候他都是自行出去随便找点儿吃食,身边连个长随都没有,反倒是他自己经常跟在李孜省身边进进出出。
祁娘本以为,自己这份拜帖会石沉大海,正准备乘坐小轿离开。
不料很快门便从里边打开,庞顷亲自迎了出来,警惕地往四下看了看,然后便招呼祁娘进到院子里。
“庞先生。”
祁娘对庞顷非常尊重。
她之所以有机会给李孜省效命,也是因为先得到庞顷的赏识——而当时庞顷不过是受人所请,在教坊司喝了一顿酒,跟她只是随便聊了几句。
从那之后,庞顷就觉得谈吐不凡的祁娘乃一号人物,随即便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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