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十六岁转入并盛町的国中,并在高中毕业后移民意大利。
——是光看资料,完全不会和现在的云宫律联系起来的程度,档案中留存的影像是在很久以前,那时的云宫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孩子,眉眼到五官都是稚气十足的模样,偏偏那双如同紫水晶一样漂亮的眼睛却不似如今这般璀璨明耀,反而如同两眼深潭,要将被他纳入眼中的一切通通吞噬殆尽的空无眼神,与现在见谁都未语先带三分笑的青年迥乎不同。
安室透当时出了挺久的神,对着那张模糊而深刻的照片。
他突兀的想了起来,他是见过云宫律的——在十三年前的一场祭典,璀璀烟花在空中轰然炸响,辉光照亮了整片天空,连绵不绝的美丽转瞬即逝,烟花下那个有着柔软黑发的小孩有着一张堪称漂亮的脸蛋,眼神死寂而无声。
他对他——他对降谷零说了什么。
“很可怕啊,世界。”
穿着黑色的浴衣,小孩声音轻的像一只濒死的小鸟,他仰着头紧紧的盯着这个拽着他玩了一晚上的大哥哥:“为什么你那么开心呢?”
是质问吗?
是质问吧。
裹挟着不甘,怨愤与麻木的声音是这个小孩身上最后的活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尽数抽离,只留下一副不知生死的躯壳。
他在怨恨着自我——尽管不知道原因。
降谷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纠结了片刻,最后还是弯了弯腰将小孩抱在怀里,学着宫野医生拍他头那样拍着小孩的后背,试着给他点点安慰:“因为……因为烟花很漂亮。”
他嗅到了小孩袖间和颈间的硝烟味,或许是沾染上了掉落的烟花残渣。
小孩没有说话,他任由降谷零抱着,依旧板正而僵硬的站着,降谷零觉得自己抱住了一颗笔直的杆子,别扭又费劲。
好吧,真的挺费劲。
降谷零放弃了这个煽情又别扭的动作,转而蹲下身子,双手扶着小孩的肩膀,这下换他来仰视对方了。
“你看,烟花很漂亮,却并不是每天都能看见——但你总会看见的对吧。”降谷零试图说出一些话语来让小孩从牛角尖里走出来,至少别那么极端:“世界很可怕?嗯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世界也很美丽。”
“至少、至少——”降谷零忽然有些语塞,他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这个一直反应平平的小孩,还是说太过聪明厉害的小孩都是这样,不论怎样的胜利都不能让他笑起来。
他有点丧气,但他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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